祁嬰正了正身,想著千年前那少宗主和他也算是有緣。畢竟那少宗主死在了妖界禁地華長山,而他祁嬰前世是死在了岐山聖地,要知道,華長山在妖界中人的地位就是白月宗弟子心中的聖地。
白月宗仙宗一位也是一個有趣的位置。仙門修仙大宗中,就只有白月宗一宗是可以將仙宗一位名正言順傳給後代子嗣的。
像洛書宗和乾坤宗,他們向來都是修身之人,不搞那些男女雙修之道。但白月宗不同,白月宗的仙宗就是塵世中的至情至性之人。這一點可以表現為,白月宗幾乎代代都在親自踐行男女雙修之道。
白月宗仙宗一位,若不傳給一脈相承的子嗣後代,也是可以傳給親傳弟子的。這就好比他祁嬰,他也是想過將仙宗一位傳給他的大徒弟梓陌。
不過,仔細想想,仙宗一位從只傳子嗣後代到可傳子嗣後代或親傳弟子,也的確距今有千年歷史了。
祁嬰甚有驚歎,“蘇樂,你看宗史都看到一千多年前了?”
那宗史就算是近兩百年的,他都是不喜看的。
有一回他被他那便宜父親關了禁閉,他不情不願才是拿起藏書閣那本厚厚一疊的宗訓。結果,他才是翻了兩頁就決定要潛心修煉——煉藥都比看書要來得稍加簡單。
是以,他潛心煉藥修煉百年,終於成了白月宗中第一位修煉成上仙一位的少宗主。
而他那位便宜父親知道白月宗終於出了一位上仙,一不小心在雙修時興奮西逝。因此,他在修煉成上仙一位時,也就成了白月宗中有史以來最年輕最有名望的仙宗。
蘇樂應聲,理了理祁嬰微亂的鬢髮,“宗史記載,那少宗主開仙門同妖界來往之先河,使之弟子、民妖可隨意涉足仙門境內和妖界,打破了歷代以來仙門同妖界的隔閡,又使兩界的楚河漢界不復存在。”
儘管蘇樂的聲音如清澗悅耳甘甜,但祁嬰這會子聽著他所複述的宗史內容,便覺得頭疼。
蘇樂失笑道,“我知曉你聽得費勁。”
祁嬰應著,趣聲道,“我的蘇樂仙宗,既你知曉,那你就不能換個較為通俗易懂的說法?”
蘇樂解釋著,“我是說,據所記載的宗史表明,該白月宗少宗主和那妖界妖君關係甚密。”
聽罷,祁嬰一臉迷茫,又是點了點頭,暗自肯定道,“所以他們應該就是情緣了!”
這會,祁嬰忽而想了起來,“我記起來了!我從前聽宗中老人提起過。”
“據說那少宗主和妖君相見於人界,初見時,妖君本還想動手幹架,誰知道那少宗主一上來就和那妖君勾肩搭背、談笑風雲。在人界時,那少宗主日日討那妖君歡心,還時不時帶妖君喝酒看戲。”
“我還以為那些老人代代口耳相傳下來的訊息有誤,我當時也就是閒時隨便聽聽,沒想到竟然還和宗史對上了。”
他又道,“由此可見,多閒聊聽聽趣事也是有好處的,和在藏書閣看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蘇樂:“……”
蘇樂清嗓道,“阿嬰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