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清澈的冰牆,祁嬰看到玉石上的那抹裂縫已經被修復完全。
頓時,冰牆四分五裂。
蘇樂將玉石收入百物囊中,忙是朝祁嬰而去。
祁嬰胸口感到明顯的絞痛,見他過來,耍賴道,“蘇樂,怎麼辦?我感覺我現在要死了!”
他埋進蘇樂的胸口,臉上神情十分痛苦。但他仍不忘抽空叫囂,帶著些許病嬌,撒嬌道,“蘇樂,我還沒有和你真正的拜堂成親呢,而且,我們連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都還沒有幹過。要是讓我就這樣死掉,那我不瞑目啊!”
說罷,帶著哭腔。
蘇樂將他抱在懷裡,探脈,又將靈力緩緩度入他的身體,最終道,“阿嬰,你的命很大。”
他補充著,“不過,要是你想做那種事情。那下次咱們抽個空,挑個和風日麗的好日子,你情我願,水到渠成。”
絞痛感被那一股溫涼的靈力減弱。
他怔了怔,連特意而為之的哭腔也沒有了。
他從蘇樂的懷中抽身,看向蘇樂,“那你可得記好了。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趕鴨子上架硬是要求的。”
蘇樂眸中帶有絲毫寵溺,“嗯。”
陽山君被折鬱逼得節節後退,他側過身看向此刻絲毫沒有打算關心下屬的祁嬰,“尊上,等逼退了折鬱君,你們直接洞房花燭都沒問題!”
祁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上起身,摩挲著右手食指間的墨玉戒指,那姿勢那神態極為大氣不羈又邪魅。
自墨玉戒指戴到他食指的那刻起,他從來沒有使過它。
這個時候,他便真使了那墨玉戒指。
一道道落地雷朝折鬱打去,驚雷落地之處,平地不斷生出藤蔓欲將折鬱纏繞。那佛珠生成的火焰便生生將藤蔓燃斷。
一陣陣黑煙冒出。
祁嬰輕聲呵笑,“沒想到,蕭含的墨玉戒指竟然這麼好用。”
折鬱將藤蔓燃盡,他騰空而起,一百零八顆佛珠合成一個大火球,狠狠的砸向地面。
祁嬰拉著蘇樂的手,順道也聊表了下對下屬的關心,拉了一把陽山君。
三人再次落地,看到的就是這火球將面前的林地全部披上了火衣。合虛山的西處,被燒得一片火紅紅豔。
陽山君將青光劍收回掌心,隨即又扇動桃花扇,道,“折鬱君未免也太拼了。”
話畢,陽山君拍額驚詫一道,“完了!”
祁嬰見他緊張,問道,“怎麼了?”
陽山君道,“火勢漸猛,要是真燒了合虛山,那師嬸一定會大為動怒。要不是師叔劈了玉石,又哪裡會招惹到我們幾人來此。不行,要是再不救火,到時候,師叔怕就不只是眼疾的問題了。”
祁嬰汗顏,果真,家有悍妻,須得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蘇樂看向遠處蘇九晨的位置,見一塊黑紗正遮著他的眼睛。這一片火光,即使是繫著黑紗,那也是能知道前方大火正燃。
蘇樂又將注視著折鬱,最終拿起破冰笛。
今日,他得滅了這一片大火。
至於泥做的蘇九晨……
那得由折鬱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