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輕輕的施一禮,口中輕呼,“民女林氏見過八王千歲。”
李清羽微微點頭,“夫人不必多禮,本王也是奉了皇上之命,還望夫人見諒。”
林氏點點頭,“王爺請。”
李清羽對著手下一揮手,立刻幾個侍衛一湧而入,其中兩個在那牆邊的箱櫃之中,尋找著,另一個眼尖,一下子便望到了那桌子之上,一條小龍顯現,他立刻上前,將那物拿起,呈交到李清羽的面前,“王爺,請看!”
李清羽並不接過,只是低頭看看,疑惑的問道:“夫人,這可是夫人所繡?”
林氏點點頭,“正是,不知道王爺,有何指教?”
“這龍形圖案乃為皇室所用,夫人繡此,卻有犯上之嫌!”李清羽面色一沉,“夫人可知罪?”
“龍形?”林氏不由得詫異道:“王爺請看,這乃是一條蟒。”
李清羽不由得定睛細看,果然,那條龍之上,卻沒有四爪。他不禁皺皺眉頭,“夫人,這是?”
林氏微紅了臉色,雖然面上微有皺紋,卻另具一番韻味。她低聲道:“這乃是將軍前些年的戰袍,民婦無事之時,便拿出來,憶憶從前,今日卻讓王爺見笑了。”說罷,低下了容面,李清羽看著那羞怯之中,卻似有姚玉露之影在其中,不由得心馳盪漾了一下。
侍衛在一邊,看著李清羽不語,立刻急聲道:“王爺,此事如何處理……”
“混帳,將軍出生入死,乃是一品大員,此是將軍的戰袍,又有何不對?讓你們搜尋,卻竟找這些出來,再去查!”
那侍衛不敢違抗,連忙將那戰袍輕輕放在桌上,又跑去別處檢視。
林氏卻說道:“民婦見到八王爺如此清卓人物,卻一時忘了禮節,讓王爺一直站著,民婦真是罪該萬死了,王爺,不嫌民婦這裡寒酸,請進屋歇息一下。”
李清羽立刻道:“夫人多禮了,本王這便告辭了。”說著,徑直轉身,往著潛心院而去。
姚國章在書房之內,雖然提心吊膽,卻不敢表露出來,一邊心不在焉的與幾個侍衛講著話,一邊細心的留意房外的動靜,聽到李清羽的聲音,立刻迎了出去。
李清羽年輕,卻也是精明強幹,雖然姚國章在努力掩飾,總逃不脫他的眼睛,他此時不願意得罪姚玉露,再說也並不曾搜到什麼證據,清秀的面容之上,一片笑意,“將軍,真是打擾了。”
姚國章此時懸了半天的心方才放了下來,他趕緊的吩咐姚福道:“速給王爺沏一杯上好的香茶來,王爺勞累了。”
八王李清羽擺擺手,“皇命難違,將軍還要見諒,此次看過之後,不但本王,便是皇上也相信將軍一心為朝了,時辰不早了,本王還要回去覆命,將軍請!”
姚玉露聽著將軍府上,有驚無險,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微嘆了一聲,“好險啊。”
小玄子在一邊,輕輕道:“娘娘,只怕這一劫過去了,尚且有許多的事情,娘娘還要提高警惕。”
姚玉露疲憊的靠在鳳榻之上,“小玄子,為何人總要這樣的自相殘殺呢?有時候,本宮想來,真是累了。”
小玄子搖搖頭,“娘娘,奴才想來,也無非為名,為利,為財。人之貪性,乃為天生。”
“唉,人之初,性本惡啊。”姚玉露點點頭,“若是關係到自己的利益,人天生的本性便露了出來了。一招不慎,便被打下地獄,難啊。”
喬婉兒獨自坐在婉玉宮中,宮女太監守在宮門口,卻沒有人敢進來,喬婉兒此時的性情更為暴躁,動不動,便要發火打人,一時之間,婉玉宮中的下人們,個個自危。
自從許秋陽被喬婉兒推入湖中淹死之後,喬婉兒雖然一陣的慶幸,沒有人發現自己的毒計,回到宮中,卻時刻覺得許秋陽便在她的身邊一樣,就是許秋陽編的那柳條花籃,喬婉兒記得自己明明扔到了那後花園中,卻不料,第二日便出現在了她的梳妝之上。
這一日,她剛剛起床,神態疲憊的坐在梳妝檯前,透過銅鏡看看自己那蒼白憔悴的模樣,不由得一陣暗歎,伸出手去,準備去拿梳子梳理一下那糾結一起的秀髮,卻突然驚呼一聲。只見一隻新鮮碧綠的柳條籃兒,赫然放在牛角梳的旁邊。
宮女小月聽到呼聲,雖然不情願進來,卻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上前跪倒,顫聲問道:“婉貴人,發生了何事?”
喬婉兒手指那柳條籃兒,眼睛瞪得溜圓,“這,這,這是怎麼進來的?”
小月詫異了看看梳妝檯上,那隻柳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