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蒼白得像一張白紙,沒有一點血色,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鞋子只有一隻歪歪扭扭地穿在腳上。
呂舫蕭將她拉開,說道:“別看了,人已經去了。”
內務府的人隨手弄了個草蓆子,便將王淑珍裹了一圈,這宮內死了人因為還只是個秀女,便可由家人接回去安葬,看來,王淑珍終於能回家了。
見這院子終於清淨了下來,只留下了那口被封死的井,和地上溼漉漉的痕跡。宮中的規矩,死過人的井是不能再用了,井上蓋著一塊厚厚的石板,不知王淑珍的魂魄是否已經逃出了這口井,逃出了這可怕的深宮。
“姑姑,你知道沒有這麼簡單對不對,你知道她不會如此不小心失足跌落的,可內務府的人連查都不查,只是已失足落水之名便草草了事了。”
呂舫蕭看著平日裡那個溫婉的少女此刻的驚慌失措,淚流滿面,說道:“金枝,不是每件事都能刨根問底出來一個結果,有的時候那結果可能是你接受不了甚至承擔不起的。”
宋金枝還是無法接受這一切,那平日裡嘰嘰喳喳的小丫頭竟走的這樣匆忙,這樣不明不白,她越發的傷心道:“她走得這樣不明不白,又怎麼會瞑目的。”
“因果輪迴,若是真的死於她人之手,那個人也終究要來還債的。”呂舫蕭只是這樣安慰著宋金枝,可她心裡知道若是後宮這地方有所謂的因果,那不知有多少人的沾滿了鮮血的雙手無法衝淨。
宋金枝望著那口井,淚水依舊在眼眶中流轉,她默默地抬起了沉重的步伐,顧不上和呂舫蕭告別,一個人悽悽艾艾地回到了西二廂房,看著房內的桌上還擺著王淑珍挑選出來明日要戴的首飾,桌邊還放著她剛剛從小太監手裡買來的胭脂,床邊還有她平日用來打發時間的刺繡,宋金枝垂下了頭,驚慌的心此刻只剩下決絕的痛苦。
轉日,呂舫蕭自己秀女們無心訓導,便安排她們自己在前廳做些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