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不再說話,這後宮中果真是“只聞新人笑,哪得舊人哭”,那一廂季水冬和許才人正是恩寵盛大時,這自己的姐姐卻是期期艾艾地獨守空閨,連那最基本的保證都保不住了。
“姐姐別太急了,不知道玉露能做些什麼?”姚玉露關切地問道。
“今日我尋你來,也是要麻煩你了。”姚玉嬌突然神色嚴肅了幾分,說道。
“姐姐儘管說便是。”姚玉露毫不猶豫地回道。
“我想讓你再次承寵。”姚玉嬌說罷,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觀察著姚玉露的反應。
姚玉露身子微微一顫,怎都是沒有想到姐姐所說的事竟是這件,她問道:“姐姐要我幫的忙就是這事兒?”
“正是,如今我身患重病,都一直是那個不中用的太醫照看著,而咱們姚家在宮中的勢力也是因我失勢大不如前,必要有個人重得皇寵,一切才會有所轉變,而你,就是能改變這一切的人。”姚玉嬌說著,神色很是堅定,她其實摸不準姚玉露究竟是否會同意,從上次姚玉露被責罰後就見她已無心爭寵,眼下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實在是摸不透姚玉露會怎樣做這個決定。
姚玉露沉思了片刻,緊緊地咬住嘴唇思量著,說道:“玉露以為不妥,上次皇上對我已是憎惡之深,再想得寵怕只是痴心妄想,怕是姐姐寄錯了囑託。”
姚玉嬌未想到姚玉露竟是如此堅決地推辭了,這對宮中的旁人來說怕是掙破頭也想得到的好機會,自己的妹妹怎是這般雲淡風輕?她繼而說道:“妹妹,你該多想一想,便不說為了我,為了你自己的將來也該多考慮考慮此事啊。”
姚玉露神色淡然,連得寵的姐姐姚玉嬌如今都有這樣的光景,她早就倦了怕了這宮中的是是非非,怕是任由姚玉嬌如何勸下去,她都難做出令姚玉嬌滿意的決定了。
她說道:“姐姐,玉露旁的都可以幫你,但此事卻是所託非人,我早就清心寡慾不想再多參與這些事了,玉露自認並無能力在宮中飛黃騰達。”
“妹妹,你將這後宮的是非怕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宮裡,不進則退,保全自己豈是那樣容易的事?”姚玉嬌語重心長地勸道,卻見姚玉露不為所動,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時候不早了,玉露先告退了。”姚玉露見殿內的氣氛已是沉悶了下來,便輕聲言道。
“退下吧,你不如回去好好思量一番,若是變了心思再來找我。”姚玉嬌說罷,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喘,蒼白的小臉憋得通紅,隨即擺擺手讓姚玉露退下。
待姚玉露走出殿門,姚玉嬌才將碧兒叫了進來,說道:“去把那封信寄回家去吧,如今也別無他法。”
碧兒連連稱是,姚玉嬌望著昏黃的燈火,昔日的榮寵歷歷在目,如今竟是這樣悽慘的光景,不由得一滴淚水爬出眼眶,悽切之情聊表於心。
姚玉露出了玉霞宮,抬頭望著天空卻不見繁星點點,似是灰濛濛地籠罩著一層霧氣,也不知這樣的皇宮究竟藏著什麼樣的心情,便是如夏如冬也難割捨的去。
想當日入宮的時候,也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那會蕭淑妃和玉妃算是橫霸了後宮,如今竟是一個被罰一個久病,二人當日的光彩已是不復存在,天子薄情果真不只是胡亂之語啊。
她回到月玫宮,見呂舫蕭已是為她準備好了一切,便是忙忙半躺在床榻上歇息著,又尋呂舫蕭進來談天。
“不知今日玉妃娘娘尋小主去所為何事?”呂舫蕭站在一旁輕聲問道,她見姚玉露一回來神色就不是很好,總是唉聲嘆氣的模樣,知道定是為什麼事兒煩心呢。
“哎,她讓我重新承寵。”姚玉露慢慢吐出這幾個字,卻是心有慼慼,神色依舊憂愁著。
呂舫蕭一聽頓時樂著說道:“若是玉妃娘娘肯為小主製造機會,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小主為何憂心?”
呂舫蕭作為姚玉露這殿內的掌事宮女,一直都盼著姚玉露能重燃鬥志,如今有了玉妃的規勸,她以為已是八九不離十了。
卻不想姚玉露繼而說道:“舫蕭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一直無心爭搶這些,如今姐姐卻是得了重病連個醫治的太醫都不牢靠,玉霞宮主殿的淒涼之景你是沒有見到,卻想著託付給我這樣一件事,我雖是回絕了,但心裡終歸是有些放不下。”
呂舫蕭聽罷,倒也明白了姚玉露的意思,她無心爭寵呂舫蕭是知道的,可眼前看著家姐如此境況怕是憂心忡忡,也狠不下心來放著不管,便是回絕了,如姚玉露這般心軟的性子,改個主意也不是什麼難事。
“小主還是應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