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皺著眉。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初中畢業完全可以,小學生都可以學會呢!只要你想學,一定能學會,我上學那時,學校剛剛設立這門課程,但我們學的完全是基礎,只是皮毛,所以我對於電腦知識也並不是完全懂的,日後你學成了,可以成為我的老師呢?”
這時餃子被端上來了。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現在的電腦、微機學校不少,但真正學通的學精的人並不多。”玲子說。
“那當然,想學一門技術,或精通一門學問不下苦功夫是不行的。考學以前,在中學時我走路看書是常事,所以呀不免有時撞到樹幹上,有一次我正背古文,正好撞到樹上,我當時腦子裡在想古文,但嘴裡卻對白楊樹說:“真對不起。”我說完抬頭看時,見是樹,再看一看天邊,太陽已經快落山了,路上沒有幾個學生了,我每天故意遲走幾分鐘,不和大家一塊走,目的就是這一路上可以背幾道題,或者背一段文章,乃至一篇文章,我們學校到我家裡有六里路,每天都是那麼走著,現在想起來,我還很留戀那段時光。
“我如果當初像你這麼用功,我肯定也能考上,現在後悔也晚了,”玲子不無遺憾說。
“那肯定也能考上,不過也不必後悔,天生我才必有用,那些有出息的人並不都是文化人呀!各有各的好處,你們每個月實質上只上半個月的班,剩下的時間你可以做點別的嘛!”
“我想學裁剪。”
“學裁剪也行呀!學成了一項手藝,只要有個手藝。活著踏實。”
兩個人來一會兒便在談話中吃完了午餐,飯後,玲子在何雅然告別時以叮囑她道:“雅然早點回家休息,你臉色不太好。”
“我知道了,你也回家休息吧!”
何雅然回到樓上時覺得腹痛輕了一點,她在櫃檯裡又堅持了兩個多小時,下午三點多,她覺得腹痛難忍,渾身難受,慢慢的頭也有些痛,前額出了些冷汗,忽然她全身無力,腹痛難忍,頭暈,輕度噁心,不免蹲下身來,這時商管科長恰巧從電梯口上來,看見了她。
“你是怎麼啦!為什麼蹲在櫃檯裡?”
還未等何雅然開口,翟大姐急忙從櫃檯跑過來。“科長,她病了,”翟大姐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雅然,快回家休息去,我向你們經理給你請假,如果晚上他們來結帳,我替你就行了,今天賣的票也不多,看你一前額都出了冷汗,又不扣你的工資,你何苦這麼實實在在的幹呢?”翟大姐說著把何雅然慢慢扶起。
“原來是病了,可以先扶她到經理辦公室休息休息,如果不行的話,就請假回家吧。”科長展開她緊鎖的眉頭說到。說完遍轉身乘電梯到三樓上去。
“謝謝你,翟大姐。我現在就走,就麻煩你跟鞋帽經理說一下了。”何雅然說著她略收拾一下櫃檯裡的貨便告辭了翟大姐來到一樓,她又到服務檯給李經理打電話,告訴經理她身體不舒服準備明天休息一天,經理爽快的答應了。這使何雅然心裡好受些。
出了商廈,何雅然騎上腳踏車很快深入到人流中,迎著似火的驕陽,淚水不斷的模糊著她的雙眼,幾個月以來身心的勞累使她滿腹的辛酸滿身的疲憊,唯一讓她感到心慰的還是隱昭文對她的愛,但是他的愛此時並不能代替她生理上的病痛,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呢?自己何苦又要受這苦呢?都是為了愛,如果不是這麼勞累,或許痛經不會如此加重,她越想越不平衡,真想讓隱昭文知道,但她又不忍心讓丈夫看到她的痛苦,而平添丈夫的苦痛。回到家以後,她找到兩片去痛片吃了之後,便上床躺下來,屋子裡比外面要涼爽,雖然是驕陽似火炎熱的夏季,但何雅然還是把被子蓋在身上,長久以來白天她從未這樣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刻。
何雅然躺床上翻來覆去,腹痛使她慕名的傷感起來,淚水再一次打溼了她的雙眼,從眼角不斷溢位來,她想著隱昭文此時可能在辦公室忙工作,或許要與戰士說幾句輕鬆的笑話,哪裡知道她病痛成這個樣子躺在家裡,如果他知道了,定會跑回來看她,在千頭萬緒的思慮中何雅然睡著了,由於過度疲乏,她一覺睡到傍晚七點,當她睜開雙眼時,隱昭文正在她的身旁,看著她。
“醒啦!我一下班回來看見你已睡在床上,你今天請假了吧?”
“嗯!”何雅然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幾點了?”
“七點了。”
“都七點啦!我是下午三點多回來的,睡了三個多小時。”
“雅然,起來吃飯吧?我把飯已做好了,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