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是鬼王,只以為是藍鳳君收的鬼靈。再說他認為以藍鳳君的修為,再加上寶器在手,能收一個鬼靈已經很了不起了,所以根本沒往鬼王上想。
白起身經百戰,料敵先機的本事豈是玄機子這種潛心修道的人能比的?他一看就知道玄機子在想什麼,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玄機子輕敵,他就有機可乘,不然真要和這個番天印鬥,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畢竟自己是陰身,天生就為仙器所克。
他打量了一下其餘的三個道士,發現他們的修為都和玄機子相差甚遠,根本不足為患,於是打定主意先下為強,來個擒賊擒王。於是他暗蓄鬼力,猛喝一聲“血戰八方”,就見玄機子的周圍湧起一團血霧,將他團團裹住。
玄機子沒想陰物如此大膽,竟敢主動偷襲自己,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血霧纏住了。他正要祭起番天印,卻發現那些血霧只要一沾上面板,便會又痛又癢,接著便是麻麻地,沒有知覺,不由大吃一驚,怒喝道:“你竟敢施毒,卑鄙。”
白起磔磔怪笑道:“你還是趕快回家驅毒吧,再遲就只找人收屍了。”
玄機子兩臂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知道今天討不了好去,忙對其他三個道:“快走。”
說完自己首先御劍飛身而逃,玉筆生見師父都跑了,哪敢停留?忙在後面喊師父等我,也追著去了。靈玄本待今日一顯身手,但見玄機子都逃了,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拉著清玄御劍而去。
臨行時對藍鳳君他們道:“你們與不但與妖孽為伍,還蓄鬼傷人,犯了修行大忌,我等定當傳檄天下修行正道之士,讓你們跑到天涯海角也無處遁形。”
這邊張永兵揹著孔祥麟,李潔揹著李盈盈,藍鳳君手中提著玄玄鏡,正在要聽從白起的吩咐,轉身逃命,但見白起一出手就傷了玄機子,把他們打跑了,又停了下來。
白起道:“你們怎麼停下來了?”
藍鳳君哭道:“他只怕不行了。”
讓張永兵把孔祥麟的身體平放在地上,以手探了探鼻息,沒有氣。再用手摸了摸胸口,沒有跳動。不由臉色大變,藍鳳君和李潔見他臉色不對,忙問道:“怎麼樣?”
張永兵搖了搖頭,低聲道:“好象沒有呼吸了。”
這時,李盈盈悠然醒來,她雖未被番天印擊中,但被罡風一掃,還是暈了過去,同時還受了些內傷。她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藍鳳君和李潔兩眼含悲的眼神,不由大驚道:“他怎麼樣了?”
李潔趕忙過去將她扶起來問道:“你傷得厲害嗎?”
李盈盈搖了搖頭,掙扎著要去看孔祥麟。白起對張永兵道:“你摸摸他的小腹。”
張永兵依言摸了摸,然後道:“是熱的,好象還在動。”
白起沉思道:“看來他是修煉地丹道功法。他現在呼吸已絕,僅靠內丹維持生機,若無靈丹,便只有三日活命時間了。”
李潔忙道:“要什麼靈丹才能救他性命?”
白起道:“一種是九轉金丹,一種是還魂草。這兩種東西都不好找,九轉金丹是修行人昇仙度劫的靈丹,不但能在昇仙時脫去凡胎,還能救治重傷垂危之人。還魂草專門用於救治垂死之人,但傳說此草僅生於海外仙山蓬萊。”
李潔等人一聽傻了眼,這兩樣東西不要說三天內找不到一樣,就是找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找到一樣啊!
藍鳳君對白起道:“白前輩,你不是和地藏王菩薩很熟麼?你和他說說,把祥麟的魂魄給送回來不就好了麼?”
白起嘆道:“你知道什麼,他是被仙器擊中,所以魂魄並沒有被勾走,而是被打入神識之中,藏了起來,如果他的身體能恢復生機,魂魄自然就回來了,如果不能救活他的身體,就連閻王也沒辦法救他了。”
李盈盈忽然道:“我能救他。”
藍鳳君一聽喜道:“姐姐,真的麼?”李盈盈道點了點頭。
白起看了看李盈盈道:“你雖然能救他,但差不多是一命換一命,你又何苦?”
李盈盈悽然道:“他是為救我而受傷,我現在就是把這一命還給他,也沒什麼不可以。更何況,我短時間內還不會死呢!”
藍鳳君吃驚道:“你們這是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白起道:“她是成形的水妖,修有內丹,如果她把內丹吐出來就能救活這孩子。但她失去內丹,就與普通水族無異。”
李潔大驚道:“你是說她救活祥麟後,就會變成普通的鯉魚?”
白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