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這幾個膽大妄為的狂徒。”
藍鳳君冷眼看了看,吵得最兇的幾個人都是曾經吃過虧的,其實這些烏合之眾湊在一起,哪裡是專為除魔衛道?不過是想趁機沾點便宜,混點江湖威望,如今便宜沒沾到,反而吃了虧,當然要找回來。
玉清道長頗感為難,正道追殺令是崑崙派首創,至今已經傳了五百多年,總不能在自己手中毀滅。但如今各大門派已經全無公心,只為一己私利盤算,如果按他們的要求合力將這三人擒下,日後傳將出去,只怕於崑崙派的聲名也是大大不利。
孔祥麟見玉清道長仙風道骨,說話又在情在理,頓時對他頗有好感。本來以為象他這樣的前輩高人,會力排眾議,還他們一個公道,但如今見到玉清道長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由大為失望。
青城派三山道長見眾人皆沉默不語,認為到了自己出頭的時候,於是大言道:“大家不必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我有一個提議。”
玉清道長笑道:“三山道長乃是高人,快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這個女娃娃,還算不得修行人,向她出手,於理不合。”胡三山指了指李潔說。
又指了指孔祥麟和藍鳳君道:“這兩個娃娃自恃修為,出手傷人,我等只須將他二人擒下,廢去修為,留下他二人的小命,大家意下如何?”
玉清道長吃驚地張著大嘴,沒有說話。眾人都明白三山道長的意思,這兩個年輕人修為出眾,大家今日結下樑子,以後在江湖道上保不齊就有碰面的時候,只要廢了他們的修為,大家以後就會高枕無憂。
廢了修為,再留下性命,就好比撥了牙的老虎,以後就任人擺佈了,還可以給各門派賺個仁慈的名聲。至於李潔,一看就是個修行沒入門的人,有玉清道長在場,是萬萬動不了的,還不如故示大方,乾脆放過她。
藍鳳君笑嘻嘻地望著胡三山道:“道長宅心仁厚,能放過我姐姐,晚輩感激大恩不盡。”
說完低頭躬身,做出要盈盈下拜地樣子,眾人都大感奇怪,這丫頭怎地突然這麼好說話了?胡三山得意至極,捋須大笑道:“慈悲為懷,乃是修行人的本色,姑娘不必多禮。”
他正要教訓她幾句,要她從此改惡向善地話,忽聽玉清大喝一聲道:“三山道長快退。”
胡三山雖然為人狂傲,但修為確實不凡,反應也極是機警,聽得玉清道長示警之聲,雖然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立即飛身後退,但還是遲了一步,一柄古劍重重地砸在他胸口,耳邊還依稀傳來狂雷的怒吼之聲。
原來藍鳳君見胡三山出的主意如此惡毒,不由對他恨之入骨,所以這一次全力出手,竟沒有留絲毫餘地,那雷音劍確實古怪,以前每次祭出,都是風聲雷動,這次她含憤出手,卻是全無動靜,但是飛行的速度卻快了幾倍,連玉清道長都來不及出手相救。
等到雷音劍砸在胡三山的胸口,發出狂雷之聲,許多人才知道胡三山被人偷襲了。胡三山哼也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無極掌門通幽道長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不由面色大變。
玉清道長問道:“怎麼樣?”
通幽道長搖了搖頭,嘆息道:“似乎元神被打散了。”
眾人不由大驚失色,胡三山這一世就算白修了,以後即使投胎,也要從頭再來了。其實修行人遇難兵解時,只要元神未散,投胎後再入修行道,會事半功倍,但一旦元神被打散,|Qī|shu|ωang|就什麼都沒有了。
各大門派在痛恨藍鳳君出手毒辣的同時,也不由暗自驚心,這個丫頭出手全然不顧江湖禮數,修為又出奇地高深,如果今日困不住她,與她結下樑子就是一件很不明智地事情了。
大家見到了胡三山強行出頭的悲慘下場,俱自寒心,萌生了退意,同時又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裝B充大哥,不然被抽冷子來上這麼一下,誰都受不了。
玉清道長見大家的目光都望著他,不由心裡微煩,和你們說道理地時候,你們都NB得很,沒有一個聽我的話,現在出事了,一個個都把我當冤大頭。這丫頭也真是奇了,哪裡來的這麼深的修為,就是她師父南海神尼,只怕也遠遠不及吧。
他想歸想,這裡的事情還得善後,於是他硬著頭皮對藍鳳君沉聲道:“姑娘小小年紀能有此修為,必有千載難逢的奇遇,你既是福澤深厚之人,就該上體天心,以慈悲為懷,為何屢次暴起殺戮之心?”
藍鳳君看著玉清道長冷笑道:“三山道長剛才不是要廢去我的修為嗎?我先讓他自己嚐嚐被廢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