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過了,他們會穿便裝。”
張永兵道:“希望他們機警點,我敢肯定,這附近現在就有他們踩點的人,這些人的鼻子都是賊靈的,一有風吹草動,立馬會縮頭。”
李潔道:“這點常識他們會有的,你也別把我們警察看得太扁了。再說這次是從上面直接下來的命令,沒有疑問,只有服從,他們不敢不認真。”
張永兵笑道:“你還有這麼厲害啊,以前都沒聽你過。”
李潔笑道:“不是我厲害,是我爺爺厲害,我從來不求他老人家辦私事,這次為公家的事求他,他當然知道這是十分火急的事。”
張永兵懷疑道:“你不是把我們賣了吧?不然你爺爺怎麼會相信你的話?”
李潔紅了臉道:“也不是賣啦!我就說我有幾個修行界的朋友,爺爺他都知道這個的,所以他馬上就信了。”
孔祥麟道:“你爺爺做什麼的?怎麼會知道這些?”
李潔道:“我爺爺是軍人,參加過抗日戰爭,他說他以前見過修行人,別人還傳了他一套養生功法呢,所以他現在身體特好。”
張永兵道:“參加過抗日戰爭?那現在官一定很大吧?”
李潔道:“部級,快退了。”
張永兵吃驚道:“哎呀,我的媽呀,想不到你還是個不折不扣地高幹子弟啊!”
李潔撇嘴道:“什麼呀,除了小時候去特警隊是家裡的關係,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刀一槍慢慢掙來的,我檔案資料上的社會關係也沒從來沒有寫過爺爺的名字。”
正說到這裡,忽然她的手機振動,有資訊發來,她一看,上面寫著:“禺貢市刑偵大隊隊長趙忠平,奉命前來佈防,請你看到資訊後,將左手舉到腦後,眼望三點鐘方向。”
她把資訊給孔祥麟他們看了,三人衝她點點頭,她照資訊上的話做了,馬上看到在一家燒烤店的門口,有人向他打出了刑偵隊的內部暗號。於是她轉頭對三人使了個眼色道:“哎,天氣太冷了,我們去吃個烤串吧!”
四人進了烤串店,店裡四個人,各佔了一個桌子,張永兵走到那個貌似叫趙忠平的人身前道:“沒桌子了,一起坐不介意吧?”
趙忠平點點頭,四個坐了下來,李潔低聲道:“趙忠平”,趙忠平也低聲道:“李潔”,這就驗明身份了。
趙忠平低聲道:“三位狙擊手已經進入狙擊位置。銀行門口三點鐘位置,九點鐘位置,十二點鐘位置各有三名刑警,通往市內的幹道有兩名刑警,通住鄰縣的幹道各有三名刑警。”
李潔點點頭。五個人開始吃燒烤,五點十分,銀行的運鈔車從市內的幹道上開過來,五個人也剛好吃完,於是一同往外走。此時運鈔車停在銀行門口,押運員正持槍保護銀行工作人員提著保險箱往外走。
就在這裡,孔祥麟忽然感到一陣殺機,忙揚手一指,兩名站在運鈔車前的持槍押運員只覺兩腿一軟,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這時,只聽兩聲槍響,彈道所指正是兩名押運員站立的位置,但子彈打空了。
槍響和押運員倒地都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根本沒人弄清是槍打倒的還是出了別的意外。所以在押運員倒地後,馬上有六個人衝出來,其有有三個人對著銀行大廳裡的兩位持槍押運員和一位提保險箱的工作人員舉槍就射。
這時,三聲沉悶的狙擊步槍聲音幾乎不差分毫地響起,只見三支五四式手槍連著三條血淋淋的手臂,在空中飛起來,濺起漫天的血雨。另外三人一見大驚,正要轉頭就跑,又是三聲槍響,不過這次是手槍,三個人只覺右腿彎一陣劇痛,不由踉蹌倒地。
這時,三點鐘和九點鐘方向埋伏的六名刑警急速衝出來,一人按住了一名受傷的搶劫人員。趙忠平左手從口袋裡掏出警官證,向前一亮,右手朝天鳴槍,大聲喝道:“不準動,我們是警察。”
到這時,運鈔車的押運員才回過神來,倒地的兩名押運員既對剛才莫名其妙的摔跤感到奇怪,又慶幸自己躲過一次死劫,要不是摔那一跤,鐵定是眉心飲彈而亡了,回家後真應該多燒一柱香。
騷亂的場面很快就平復了,兩輛警車將六名犯罪嫌疑人押回了局裡,每次都是事後查案的,從來沒有象這樣等別人上門搶劫的,刑偵隊的警員對這次行動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大家立了這麼大的功,總是一件高興的事,再說這是上面的指令,也沒人敢問這麼準確的情報是從哪裡來的,直到後來查明這六個人就是銀行連環搶劫案的主要犯罪人員後,才想明白這大約是兄弟單位收集到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