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背脊騰了起來,他不曾預料到對方的神通之中竟有這般詭異的招數。
他連忙施展縮地之術回到眾人所隱藏的地方,卻發現那所在之處已然空空如也。
再等視線轉向那空地的所在,展飛鴻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此時的空地之上,已然沒有了兩方勢力的拼殺場面。
一名整條手臂上佈滿了金『色』條紋的男子,正一臉淡然地正在正中間的大石頭上。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幾具殘破不堪的屍體。、
展飛鴻很快便看出了條手臂上的紋路,乃是一隻猿猴的圖騰,而那幾具屍體,仍舊是原來的那幾個邪魔小教與旁門散戶送來的炮灰。
他的心底不禁一鬆,目光朝周邊望了過去,很快便發現了其他人的去處。
只見那空地周邊的一顆顆高聳樹木的頂端,分別用金『色』靈絲懸吊著一個個血魔天狼的教眾。而那最位醒目的幾棵樹上,則是懸吊著與少年最為親密的四名女子,還有那剛剛被救出魔爪不久的羅茜茜。
僅是一眼,少年便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也只有將人質掉在半空之中,才能防備住展飛鴻那快似閃電的縮地之術。
至於那正門三派的弟子,倒是沒有被捆綁起來,而是各自站在了樹梢之上,默默地注視著周邊的一切。
展飛鴻連忙將頭一低,利用縮地之術半沒入地底之中,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可就在他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邊的時候,那正坐在中間的金猿門弟子,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出來吧,你覺得你躲在那裡,還有什麼意義?”隨著那陣笑聲過後,這金猿門弟子猛地站起,兩目金光閃爍不定,對準少年所在的方向就盯了過來。
一股被人窺視的感覺再次從展飛鴻的心中升起,他忍不住打個激靈,作勢便要將整個身子潛入地下,讓對方『摸』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
的確,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除非是擁有土系神通的少年能夠辨認方位,否則單單依靠那金猿雙睛的窺視,根本無法具體地瞭解到對方到底逃向了哪個地方。
可沒等少年一頭扎入地底之下,威脅的話語頓時飄進他的耳中。
“我要是敢跑,我就隔十個呼吸,殺一個人,殺到你出現為止。”
這聲音雖然聽起來並不算大,可卻無比清晰地印入了展飛鴻的腦袋中,令他身形登時便為之一滯。
“當然,你的那幾個特殊朋友,我會放到最後動手。身為靈武盟的一份子,殺,還是要從這些邪魔歪道殺起。”輕聲一笑,那聲音不緊不慢地介面道。
少年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意思,這種做法,無非是想把重量級籌碼放到最後使用罷了。
況且,他也漸漸清楚了這金猿門弟子的用意,繼而判斷出對方並沒有阻止自己利用縮地之術逃跑的本事,否則也不可能為此大動干戈,浪費心機。
“八個呼吸已經過去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開始殺第一個人嘍?”
正在展飛鴻腦中思緒萬千期間,對方的要挾之聲再度傳了過來,他不禁神情一緊,便想要跳將出去。
可若是就這樣跳出去的話,自己便徹底處在了被動之勢上,再想翻身,可就難上加難了。
就這麼猶豫了一下,十個呼吸的工夫便已經完全渡過。那金猿門弟子見展飛鴻並沒有走出來的徵兆,甚至連提醒都給省了,兩根手指直接掐了個訣。
第二百二十五章 誰死誰生?
第二百二十五章 誰死誰生?
等到那金猿門弟子的指訣掐完,懸在半空中的其中血魔天狼教教眾,腰間所捆綁的金『色』流光便開始出現了收攏的狀況。
僅僅半息不到的工夫,那金『色』流光就深深地嵌入了對方的皮肉之內,只勒得那人鮮血從嘴角不斷溢位,卻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可奈何。
眼看這人兩腿的蹬踹速度逐漸慢了下來,血『液』順著下巴緩緩流到脖頸,染紅了整個胸口。
最終,他的四肢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毫無生機地垂落在下,瞳孔也隨之變得渙散不堪。
見到這番情景,那金猿門弟子眯眼一笑,淡淡地說道:“還有五個呼吸,就輪到下一個人了。”
他竟然連施展神通到第一人身死的過程,也算進了時間之內!
展飛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看來自己再不出去,恐怕過不了多久,這十二名血魔天狼教眾就要被屠戮殆盡了。
眉宇之間凝上了些許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