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驀的瞪圓了,兩眼之中那團紅色的火苗也倏的旺盛起來:“有我給你撐腰?鬧了半天我剛才那些話都聽狗耳朵裡了?我說的這些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你?我北辰是什麼人?那是要做大事的,你作為我的第一手下,將來獨當一面那是必須的,再看看你現在,哪有一點獨當一面的樣子?法達爾,你好歹也是一個魔族,你的魔族自尊都哪去了?”
“那,您的意思是……。”法達爾真的蒙了,北辰說了大半天,直到現在他才聽明白裡面的意思,北辰的表達能力固然是一方面,實際上北辰剛才那麼多話,法達爾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話多惹的病。
“你……,你叫我怎麼說你?”北辰的火氣上來了,他怒指著法達爾道:“記住,凡事必須罄盡全力,像剛才生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明白了沒有?”
總之,也不知道是北辰真的被法達爾氣到了還是這傢伙說累了,長達半天的訓誡終於結束了,法達爾鬆了一口氣,一旁的白虎也長出了一口氣。
實際上,一人一虎都被北辰的長篇大論嚇到了。
說實話,北辰還真累了,然而,就在他坐到樹根下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之時,一道凌厲的光芒在他的眼睛中一閃而逝,接著,他一把將身旁的法達爾拉到了身邊。
“什麼人?滾出來!”北辰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毫無焦點的遊移著,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具體位置,然而直覺告訴他,敵人已經近在眼前,而對方能距離如此之近自己才覺……勁敵!
北辰心裡清楚,對方的實力比之現在的自己只高不低,這將是一場惡仗。
“主……,主人,您這是……。”右手被北辰牢牢抓在手裡的法達爾艱難的道,是的,他感覺到了北辰的緊張,而能令北辰如此的緊張,法達爾知道,敵人很強大。
“退後,到樹林外面等我。”北辰突然推開法達爾,“呼”的一聲,燃燒著熊熊黑色火焰的雷之印痕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主人您小心。”法達爾猶豫了一下,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幫不了什麼忙,於是在說了一句“廢話”後,他轉身向樹林外跑去。
“滾!”北辰冷喝一聲道:“該死的魔族人,你這全是廢話!”
是啊,對於北辰這個崇尚暴力的男人來說,能一腳把對手放翻他絕對不介意在上去補上幾腳,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一旦對方一腳把他放翻了……,呃,也就沒有什麼小心不小心了。
“你叫北辰?”溫和的女聲從樹林的一角傳來,隨著光線的不斷閃動,一個身穿杏黃se連身長裙的美貌女子出現了,她的身後,一個臉蒙黑紗的女子靜靜地跟在那裡。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回答你的問題?”感覺到女子對自己並沒有敵意,北辰的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下,然而即使如此他依然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劍,對於他來說,沒有敵意並不代表對方不會暴起難。
人心,真的太難測了。
我是你的母親,辛茜婭很想這麼說,然而她不敢,雖然明知道對面站著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兒子,然而事情到了現在,她的心竟然變得惶惑起來,她害怕,一旦這個北辰問起當年的那場公案自己如何回答?
“孩子……。”辛茜婭的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能告訴我,你身上的這套鎧甲是從哪裡來的嗎?”
北辰身上的黑色鎧甲,正是每個炎雷族士兵成年後接受了天雷的洗禮之後才會擁有的。
“偷的。”北辰不耐煩的道:“問完了?那就請便吧。”
對於貌美如花的辛茜婭,北辰真的不太感冒,按理說,愛美之心是每個男人的天性,然而北辰卻是其中的例外,沒有人知道,相貌醜陋的他其實內心充滿了深深的自卑,是的,是自卑,然而,就是這種極端的自卑也在麗娜這個地jing族少女慘死之後生了扭曲,扭曲的心靈令北辰仇恨起這個世上所有的美好事物,而眼前,辛茜婭那美豔的外表與豐腴的身材令北辰幾乎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對她充滿了厭惡。
還好,靈鳳的存在終究還是令北辰起了忌憚之心。
“孩子,能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辛茜婭顫抖著聲音道:“就一下,看完我就走,好不好?”
“你是人類?”北辰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不想多事,既然對方不是找自己麻煩的,那麼他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然而辛茜婭的話也令他知道,對方並不打算就這樣讓自己離開。
“不是,我是……,神族人。”辛茜婭猶豫了一下,最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