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和魔王化的我所打算的一模一樣。為什麼這個和惡魔性質相同的傢伙是中立性質的命運改造者,我卻是邪惡的魔王,雖然同樣是世人意欲剷除的物件,這女鬼的立場卻遠比我要好得多。
但,那也是唯一的辦法吧!瞄了一眼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女性,我咬咬牙,按照一定的方向退避著,把聖騎士向牆的方向引去,然後在他以為我沒有退路,用力揮下他以為的最後一劍時,敏捷的側身一躲——
“叮——”
這男人雖然沒有阿君的力氣,但畢竟也是銀羽的騎士,他的劍最終刺入了沒有任何縫隙的牆壁,卻立刻又被因施加了光明魔法會自己復原的石牆牢牢的夾住。我則飛快的掠過他,來到昏迷的女人面前,把她扶了起來:
“站住,否則……”
否則什麼?我現在是靈體狀態,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可以使用。
“……只限於附著於你身體之上的東西……隨意取用……”
剛剛,我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我奇怪的左顧右盼,卻發現因為習慣摸向懷裡的手摸到了我通常隨身攜帶的所有物品。但是——我的匕首呢?哦,上次斷掉了,那怎麼威脅對方?總不能說用指甲切斷這女人的脖子,總要有威脅力的,尖利的東西……對了,我手忙腳亂的將我九爪飛勾磨得尖銳的“爪子”部分對準美婦人的細得不像話的脖子,並且不理會香菜不知道哪裡傳來的,在我腦海簡直如同地動山搖一般的大笑聲(香菜:“鉤子,用鉤子,我第一次看見……哈哈,安德,你實在是太天才了,鉤子……哈哈哈哈”),繼續我有氣勢的威脅:
“否則,我殺了這女人!”
事實上,我用什麼兇器似乎無關緊要,對於優秀的聖騎士大人來說,單是他心愛的……妻子在一個黑暗精靈手裡,已經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了。只見銀羽騎士毫不猶豫的丟下了對於騎士來說意義非同小可的,依然插在牆上的聖劍,面目猙獰的想向我撲過來,卻又因為他的伴侶控制在我手中,焦躁的停了下來,憤怒而不甘的望著我,冷冷問道:
“你想要什麼?”
“沒什麼,只要……喂,你別亂動!”忽然間,一堆粉末落在了我的臉上,我抓緊了手中不知何時醒來的婦人:“藥物對我是沒有作用的,更何況你只是單純的藥師而非毒術術師吧!夫人。我只要確保我安全的離開這裡就可以了。”
“甜心,暫時先聽的話。”
“可是,達令……”
他們兩個,有格瑞斯那麼大的女兒,至少也有三十快四十歲了吧!說起話來怎麼感覺像是和我完全不同次元的。至少,那位聖騎士大人不覺得他和他夫人的相處模式會嚴重摺損他身為銀羽騎士的威嚴?那種稱呼即使是臉皮厚如我也難以輕易叫出口的啊!有那麼“甜蜜”的一對父母,勞倫和格瑞斯可以健康正常的長大實在是世界七大奇蹟之一。
還是別管這倆夫妻比較好,令人覺得毛毛的,他們讓我知道太相愛了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我如此想著,威脅著婦人向外走去,而迫於妻子在我的手中,聖騎士則乖乖的為我指路。雖然很想趁這個機會帶走合成少女,但在自己生命沒有保障的情況,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為了修復合成少女的身體,還是得讓她暫時留在“玻璃瓶”中。
“……小心……”
耶,又好像聽見了什麼?但,那聲音似乎不是香菜的啊?
我正為我是不是出現了幻聽而苦惱,卻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有魔法波動的存在。我慌忙的避開,卻看見一個身穿白色牧石長袍的老頭站在那裡,相對於他白色的直到腰間的鬍子,他的頭頂則明亮的有如黑夜的銀月。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有高深“道行”的光明法師,而聖騎士亦證明了我的推測,他有些不滿的對老者說道:
“卡明多賢者,請您暫時停止攻擊好嗎?甜……我的夫人在這個強盜的手中。”
“我知道,這卑賤的黑精靈也是我偉大的光明神的玷汙。”老者的聲音滿是金屬的味道:“所以,更不能讓他繼續猖狂下去。務必在驚動其他大人之前處理他。”
“可是……”
“布萊騎士長,恕我冒昧的提醒您,您現在的行為是對罪惡的姑息,只會令邪惡更加猖狂,而且,我想您的夫人也亦明白這時刻是對我們偉大的神靈表達她的忠心的時刻。”
說著,那老人如獅鷲一般的目光望向了我威脅著的美婦人。其中蘊藏的陰寒的威脅和莫名的瘋狂令我手中的人質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無論如何那種眼神都不像是出自對神靈的尊重,倒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