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諾,還跟我倆打招呼了。”辛瑜有些拿不準了。
“兩天前,據報告他不是奄奄一息了麼?現在看上去怎麼跟沒事兒人似的?”羅傑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走了啦。”正在這時,再看皮諾,又返回來了,在羅傑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民用通訊魔紋,便直接走掉了。
而羅傑與辛瑜表情僵硬,根本沒有回應,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敢想象,一個昨天還奄奄一息的傢伙,今天就站在他們面前,跟自己打招呼。
“該不會是hun兒吧?”辛瑜喃喃自語。
時至傍晚,在臨時辦公室中的肖弘,已經將第三批定製好的魔紋假肢拼接完畢,並嵌入了相應的魔紋,打算明天再給重傷員安裝上去。
可以說,經過了這麼多天的忙碌,眼下唯一的任務差不多就是給傷員安裝假肢了,完成之後,肖弘臨時接任的治癒傷員工作,便徹底結束,而肖弘也已經想好,結束便再度回到大型書庫之中,繼續研讀以及修煉馭力。
此刻肖弘正盤膝坐在沙發之上,胳膊上插著魔紋針,進行著馭力修煉,這絕對是一個極其枯燥的事情,日復一日幾乎重複這同樣的行為,沒有一絲一毫的新鮮感,還要忍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寂寞。
但,對於肖弘而言,枯燥與寂寞早已經習慣,正如皮諾的感受那樣,肖弘的心是孤獨的,好似飄渺天際間一顆不起眼的孤星,四周沒有絢麗的恆星給予溫暖,沒有衛星相伴,有的只有冰冷、黑暗與寂寥,除此之外也是就是星球表面那斑斑痕跡,如同傷口。
肖弘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變強的路上,一個人孤獨的走下去。
轉眼時間來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揣著毒豆蘭溶液的寧家一已經佯裝沒事兒人似的,再度來到了b區之中,只是一雙鼠眼不斷環顧左右,看看是否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還好,總醫療部本身就是相對開放的,來往的陌生人也並不少的。
很快,寧家一便快速走進了醫療大樓中,整個人看上去還算冷靜,一隻手一直攥著ku兜中的毒豆蘭溶液,儘可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順著靜謐的樓梯直奔三樓,那裡正是鍾護士的醫療室,如今她正是負責皮諾病情的護士。
來到鍾護士的辦公室門口,這時寧家一便看到,半掩的門內,空無一人,如此一幕,頓時讓寧家一的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就如同一個小偷將要下手一般。
一切彷彿比寧家一預想的要順利得多,而如此順利,總隱隱讓寧家一有一種圈套的感覺,但事到如今,總不能退縮吧。
短暫的思考了片刻,寧家一還是一轉身,進入到了鍾護士的小醫療室中,醫療室的一張長條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托盤,托盤之上便是每個病人應該使用的藥物,以及便籤。
“鍾護士…鍾護士……”進入到小醫療室中的寧家一,小聲叫了兩聲,確認無人應答,寧家一便猛然加快動作,快步來到長條桌子前,透過便籤找到皮諾的托盤,便快速將毒豆蘭溶液與普通豆蘭溶液來了一個對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寧家一卻猛然覺得,背後傳來了一陣異動,快速轉過頭,寧家一便發現,鍾護士正靠在門框上,笑盈盈的看著他。
看到如此一幕,寧家一的心中頓時一緊,不過,下一刻,臉上便閃過一抹看似輕鬆的笑容。
“喲,鍾護士,我正找你呢,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的。”寧家一笑著說道,但是一隻手已經從背後,抽出了一把一紮長的匕首,然後笑著向鍾護士靠近。
“幫忙呢,那就算了,接下來,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的吧。”
就在寧家一剛剛靠近鍾護士的一瞬間,白胖子肥大的身軀卻緩緩浮現出來,正好攔在了鍾護士與寧家一之間。
“楚小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到白胖子,寧家一的心猛然一沉,隱隱之中他彷彿感受到了不妙。
“出現在這裡,當然是抓老鼠了。”楚小天笑著說道,接著便伸出肥呼呼的手,直接抓住了寧家一的肩膀,用力一捏,頓時傳來了骨骼交錯的聲響。
“你還真以為我肖哥是瞎子嗎?你昨天來這裡鬼鬼祟祟的,我家肖哥早就看出來了,還有這個,是不是很眼熟?”白胖子晃了晃手中的藥單,正是昨天寧家一偷拍到的。
看到這麼一個東西,寧家一的臉色頓時大變。
與此同時,再看白胖子身後,他的七八名手下,已經紛紛湧了進來,團團將寧家一包住了,其中一位,還從角落中,將攝錄魔紋取了下來,交給了鍾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