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洛丹倫高傲、不屈的戰士,正在飽受著無盡的欺凌與凌辱,他們應該在戰場上去詮釋自己的尊嚴,而不是在這裡苟活。
備受欺壓,捍衛家園卻要被俘上戰犯的惡名。
而在洛丹倫居住區之中,上邦士兵正在將一個又一個洛丹倫的孩童強行從父母的手中搶走,關押到搶奪來的靈獸車中。
孩童離開爸爸、媽媽失聲痛哭的臉,深深的印刻在了肖弘的心中,還有父母失去心愛的寶寶,跪地痛苦不止,緊接著便是一名名上邦士兵,將女子從丈夫,從愛人身旁強行分開,進行著分類關押。
一時間,整個天際省的大地之中,如此的慘劇隨處可見。
用悽慘聲音吟唱著洛丹倫軍歌,隱隱會傳入到肖弘的耳中。
“洛丹倫種族不能忘,不能飽受欺凌。”肖弘站在山脊之上,喃喃自語,然後拿起通訊魔紋,試圖向洛里斯發出呼叫請求,然後得到的答覆是拒絕接聽。
看到這樣的一幕,肖弘輕輕將通訊魔紋收起,仰起頭微微望了一眼飄雪的天空,緩緩從魔紋包中,取出了一個紅色的魔紋珠,驅動之後,用力向著天空一拋。
嗖!
伴隨著一聲空氣摩擦的劇烈聲響,一道紅光隨即從肖弘的手中射出。接著在天空引爆,形成一個璀璨的紅色煙花,在天空綻放。
這正是囚徒軍的集結訊號。
位於費古城之中的弗洛,望著天空中那樣煙花。空洞的雙目再一次煥發了生機,沉默的肖弘開始有所行動了。
位於費古軍事基地之中,進退兩難,一臉茫然的囚徒軍,望著那血色煙花,從山脊從綻放,目光再度恢復了堅毅。不再茫然,然後邁開大步,朝著山脊處而去。
十幾分鍾之後,肖弘的身後,弗洛、囚徒軍已經全部到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而是紛紛半跪在了肖弘的身後。
“若蒼天有眼,為何降下如此亂離。若大地有靈,為何見我們獨自漂流,若神有明。為何讓我們顛沛流離,我不負蒼天,不負大地,不負神明,可他們卻如此對待我們,那我們為何還要遵從他們設定的仁義禮法?若一切是它們的安排,我肖弘寧願逆天道、逆神明,我們要將屬於我們的命運,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而不是誰的安排。”肖弘揹著身子。一字一句道,語氣充滿顫抖,心中充滿悲痛,然後只是微微抬起了一根手指。
弗洛會意,隨即開啟了一個空間裂口。
肖弘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回望了一下身後那巍峨的高山、美麗的洛丹倫城市。以及背後那一張張哭泣的臉龐,然後緩緩抬起手臂,將巨大的連衣帽蓋在頭上,單手握著冰之信仰,義無反顧踏入到了空間裂口之中。
下一刻,呈現在肖弘面前的,便是宏偉的紫羅蘭城,洛丹倫帝國的聖城,此刻三座尚鍾,在巨大齒輪的帶動下,不斷的搖擺,深沉而莊重,他代表這高傲、代表著不屈,代表這洛丹倫人的信仰,唯獨不代表屈服。
深深的望了一眼王殿的方向,肖弘便踏上了通往王殿的道路,弗洛、囚徒軍緊隨其後。
一路紅嫣花漫漫,飄蕩在整片大地上,並且帶有獨特的淡淡幽香,隨風飄蕩,隨風飄散。
位於大衛王廳之中,洛里斯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王座之上,一動不動,他知道外面是什麼樣的情景。
更知道泰斯、尾岸已經決定離別,這樣也好。
而他也已經下令王殿守衛軍,任何人不再接見,王殿封鎖,等待權利的交接。
然而,恰在此時,門外忽然閃過一抹華光,透過門縫,絲絲光亮映照在地面之上。
緊接著,大衛王廳的巨大木門,緩緩開啟,寒蒼郡郡長薛玄榮手中拄著一根柺杖,身著一身粗麻長袍,緩步踏了進來。
“薛玄榮,你來幹什麼?”洛里斯看到薛玄榮不請自來,開口問道。
“你看到外面在發生了什麼嗎?他們在搶奪我們的孩子,搶奪我們的未來,他們在踐踏一切,玷汙洛丹倫人的信仰,你這麼做,只會讓洛丹倫人斷子絕孫,收回你的王命吧,陛下。”薛玄榮微微俯了俯身,對洛里斯道,語氣之中沒有懇求,只有建議。
“不行,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受到如何的困苦,畢竟他們還活著。”洛里斯語氣堅決回應道。
“活著,也是生不如死,母親沒有了孩子,丈夫沒有了妻子,洛丹倫人沒有不屈的信仰,這樣的活著,不如死去。”薛玄榮道。
正在這時,兩名王殿守衛軍手持巨大的魔紋長矛,已經交叉在了薛玄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