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道。
肖弘再一次望了一眼被冰封起來的哈瑞森遺骸,就那樣沉靜的坐在王座之上,微微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四周送葬騎士團的成員,以及幾名囚徒軍成員,便大踏步的來到了哈瑞森的遺骸前,將裔骨託在手中,接著半跪在了哈瑞森的遺骸面前。
涮!
差不多就在肖弘剛剛單膝跪地之時,再看肖弘手中,血紅色的裔骨直接融化掉了,形成無數紅色的冰晶,直接深入到了冰封哈瑞森的冰塊之中。
咔咔
緊接著再看冰封哈瑞森的巨型冰塊,已經開始出現了無數細小的裂痕。
看到如此一幕,送葬騎士團的成員的表情,齊刷刷為之一動,他們自然明白這是什麼,那白頭髮的小毛孩,百分百是哈瑞森的繼承者。
現在需要看的就是,哈瑞森到底能夠將多少遺物交給肖弘了,這往往就代表著,哈瑞森對肖弘的認可程度。
若那王者之盔直接掉下來的話,那麼也就意味著,肖弘即刻起,便成為了洛丹倫人不擇不扣的領袖,說白了,就是洛里斯必須讓位於肖弘,沒有絲毫的爭議。
噹啷啷!
片刻之後,再看冰封著哈瑞森的巨型冰塊,一角直接碎裂,冰之信仰連同大小不一的碎冰,直接滑落到了肖弘的面前,其他部位完好無損。
看到如此一幕,肖弘微微愣了一下,接著微微抬起眼皮,只見冰封哈瑞森並沒有再動的跡象。
這說明什麼?已經顯然意見了,哈瑞森最後的遺志認可了肖弘,但是隻是認可了一部分,如果將那裔骨比作一份考卷,那麼肖弘只得到了六十分,將將及格,哈瑞森並沒有將洛丹倫帝國的任何權利,交由肖弘,尤其是代表著至高權利的王者之盔。
你到底要搞什麼?
肖弘望著哈瑞森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只不過,心中的想法,也沒有過分的表露在臉上。
接著,肖弘便一點一點,拾起了冰之信仰,一瞬間,肖弘便頓時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只覺得一股思想彷彿進入到了肖弘的身體,彷彿實在向肖弘傳達著某種情感。
將劍微微抬起,略有些沉重,近距離觀看,劍身之上,更是劃痕無數,劍刃之上,一個個豁口更是重擊而成,彷彿是蒼涼歲月的凝刻。
片刻之後,再看劍格之上,雕琢的寒霜龍頭,其雙目漸漸散發出一抹幽藍色的光亮,劍身之上的魔紋,同樣開始散發著光彩,彷彿也包涵著一股力量。
輕輕揮動一下劍體,淡淡的寒霧隨著劍身飄蕩。
送葬騎士團成員看到肖弘手中的冰之信仰,目光之中不禁閃過一抹柔情,而對於肖弘,他們的心情就多多少少有些複雜了。
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沒錯,肖弘千真萬確是哈瑞森的繼承者,但是卻沒有百分百得到哈瑞森的認可。
換而言之,現在從哈瑞森的遺志看來,肖弘還不具備肩負整個洛丹倫的能力。
“不要沮喪,這一次只獲得一件,以後也可以隨時隨地的來,想必你的努力,終究會得到哈瑞森的全部認可,我也相信你,能夠帶領洛丹倫人,繼續前進。”待肖弘拎著冰之信仰,來到洛里斯的面前,洛里斯好心安慰道。
肖弘微微點了點頭,說到失落,肖弘還真沒有,畢竟肖弘剛剛到了此地,若哈瑞森真的將全部的遺物一股腦都給了肖弘,肖弘也未必能夠肩負起來。
尤其是那些送葬騎士團,看待肖弘的眼神,總是讓肖弘覺得怪怪的,根本就不想是看待什麼繼承者,而是一個小毛孩子。
對此,肖弘的心中,也只能無奈搖了搖頭。
“有一個疑惑,裔骨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還是我的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家人,還是一村子的人都死了,是不是與裔骨有關係?”肖弘望著洛里斯,終於將壓抑在內心的疑惑道了出來。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這也許只有哈瑞森自己才更加的清楚,不過,我知道的是,裔骨就是鑰匙,想必你也經歷過哈瑞森的遺蹟,弗洛跟我說過,同時它還是一份考卷,記錄著你的林林種種,剛才就是交卷的時刻,至於你的家人,還是以村落之中的人,他們的死亡,與裔骨沒有半點關係,你的降生,就帶有哈瑞森的傳承,換而言之,你的軀體、生命就是哈瑞森的傳承,它被你啟用的時刻,就需要犧牲周圍的人,去祭奠你,只有這樣,你才能夠完好的保留你體內的力量,若非要給你找一個敵人,那隻能說是你的宿命。”洛里斯略顯寫含糊道。
然後從泰斯那裡,取來了冰之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