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眾囚徒,看到被關了兩天的肖弘,緩步從北側走廊走了出來,所有囚徒幾乎清一色,腳下一頓,紛紛將目光對準了肖弘,接著一點一點,試圖儘可能與肖弘保持距離,不敢有人輕易進犯。
無論是洛丹倫囚徒,還是聯合體囚徒,看待肖弘的目光,都是充滿了無盡的畏懼。
反觀肖弘,沒有說話,臉色冰冷,一步一步,來到了操場中心的假山旁,並且緩緩坐下,這裡就是老大的位置。
而這一刻,無論是所有囚徒,對於肖弘的這一做法,無人敢表達自身的不滿,包括洛丹倫人,只能預設。
尤其是肖弘的身體之上,若隱若現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讓洛丹倫人感到無盡的威嚴,不可侵犯。
靠在假山旁坐著的肖弘,微微望了一眼四周,操場之上已經看不到鐵男的身影了,不過,對此肖弘並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的憐憫之情,就那樣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
片刻之後,遛彎的沃師便緩緩蹲在了肖弘的身旁,也沒有開口,就那樣蹲在肖弘身旁,擺弄這手中的幾個石頭子。
“那個鐵男……最近如何?”過了好一會兒,肖弘才開口問道。語氣很輕,並將目光對準鐵男的牢房處,牢房的門雖然是開著的,但是鐵男並沒有出來。
“昨天他就解禁了,牢房門雖然開著的,但是人並沒有出來,怕是傷勢太重,很難熬過去了。吳季奇也沒有在給鐵男任何援手。彷彿是要放棄他了,你也要小心。”沃師壓低聲音對肖弘說道,並森出髒兮兮的手。在肖弘的手中,放了半個紅薯,和一節鹹菜。
對於這樣的訊息。肖弘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將紅薯放到了口中,開始吃了起來,足足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雖然不影響戰鬥力,但是肖弘已經飢腸轆轆了。
然而,就在肖弘將半節鹹菜放到口中咀嚼之時,神色卻忽然微微一動,只看到表情冰冷的吳季奇。已經緩緩從金屬樓梯上走了下來,來到了操場之上,揹著手,拎著高壓魔紋棒,開始四處巡視著。
再其身後,還跟著吳季奇的副手,臉上雖然沒有氣勢凌人的模樣。但一看也絕非善類。
其他囚徒,看到吳季奇走了進來,雖然目光之中還閃耀著不屈,但是還是本能的迴避,躲得遠遠的。不敢輕易靠近。
悠悠在操場中巡視了一圈,最終吳季奇便出現在了假山的附近。目光對準肖弘,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彷彿是想動殺機,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反觀肖弘,看上去則是一臉的平靜,也可以說是面無表情的那種,坐在假山一側,上下打量著吳季奇,彷彿要將吳季奇的每一個動作記錄在腦海之中。
嗯?
忽然,肖弘在吳季奇身上游動的目光,停了下來,只看到吳季奇揹著的手中,正抓著一個戰紋,大馭師一級的,只是露在外面的紋路之上,多出一道深深的傷痕,貫穿整個魔紋。
“大馭師一級的戰紋,不錯啊。”肖弘忽然悠然道。
砰!
就在肖弘這話出口的瞬間,再看吳季奇已經閃電出手,直接揪住肖弘的衣領,生生將肖弘按在了假山的巖壁之上,目露兇光。
“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知不知道在我面前說風涼話的後果?”吳季奇盯著肖弘,差不多就是鼻尖對鼻尖的那種,語氣低沉對肖弘說道,可以說,一個花七十萬金收購來的戰紋,用了沒多久,便出現了損壞,吳季奇心中能痛快了,才怪。
操場上的其他囚徒,看到假山處如此的舉動,也紛紛將目光彙集了過去,他們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風涼話?不,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吳季奇將軍的戰紋,應該有七八十萬金的樣子吧?而且從品相上看,只用了一年,就因意外,壞到了,實在可惜。”肖弘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也沒有什麼戾氣,就那樣輕聲說道:“而且我如果沒有猜錯,那次意外應該是收回戰紋的時候,被利刃劃傷的吧。”
聽到這話,再看吳季奇兇狠的臉不禁動了動,揪著肖弘衣領的手,也明顯鬆了下來,一切都被肖弘言中了。
“做一筆交易如何?我幫你將戰紋修復,你出錢請這裡的所有人喝一瓶啤酒,吃個雞腿,怎麼樣?”肖弘微微將目光望了一眼四周,語氣平和對吳季奇道。
而聽到這話的眾囚徒,原本充滿畏懼的表情,紛紛發生了變化,顯得無比的意外,所有的囚徒,萬萬沒有想到,肖弘竟然會說出這番話,甚至很多人都無法想象,兇殘無比的肖弘,竟然能夠這樣說,這擺明就是向努力請大家吃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