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甲拈了一丁點兒藥粉溶入水中,找了村裡的一位久病之人試驗。果不其然,病人經過一番痛苦的折騰後,不久整個身體便煥然一新,連纏綿多年的沉痾也得到了痊癒,大家看到雲南白藥有此神效,上下一陣歡騰。鎮子裡的居民知道巍恩的特效藥後,頓時轟動了起來,數百名百姓和守橋計程車兵湧向教堂,希望能見一見這神奇的雲南白藥,和那位帶來救星的年輕人。
巍恩偷偷潛出了小鎮,只留下焦頭爛額的神父一人應付。路上文森特道:“兄弟,等王都的百姓知道了這雲南白藥後,不知道會是什麼一番景象?想必比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巍恩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
簫先生看了一眼巍恩,奇怪地問道:“巍恩,你那雲南白藥既然已經成功,不知道以後要救多少性命,你幹嘛還鬱鬱不樂?”
“藥雖成功,但那人的生命卻再也救不回來了。這種法術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稍有不慎,便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文森特默然片刻,道:“你說得是。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僅有一次,沒有人心甘情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成全他人的幸福。”
麥斯沉聲道:“然而任何事情的開端,總可能會造成一些犧牲,再神奇的法術,也不能保全所有人的利益。你們可以就此事吸取教訓,但不必因此變得謹小慎微,畏手畏腳。年輕人,大丈夫一生行事譭譽難免,豈能盡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巍恩一勒馬韁,望著不遠處巍然聳立、滄桑而雄偉的橋塔,喃喃道:“但求無愧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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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雲南白藥的成功,簫府決定不再改道前往愛麗舍,而是繼續以最快的速度向王都里約堡進發。穿越斯克林大峽谷後,車隊速度愈行愈快,一天的路程只用了大半天,到了傍晚,里約堡的城廓已經隱約可見。
廣袤的平原上,一座青色的城市矗立在地平線上,在夕陽餘暉的照映下,安靜而不失威嚴,猶如一頭正在臥眠的雄獅。城市被寬厚的城牆所包圍,城牆由青磚所砌,牆上則是排列整齊的箭垛,每隔一端距離,便是一座尖聳細長的箭堡,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平原。堡頂懸掛著王國的旗幟,數十面旗幟迎風飛舞,獵獵作響,令人精神一振。
作為荷西平原的唯一出海口,里約堡緊鄰王國的生命之河——密蘇爾河,交通便捷,資源豐富。經過幾十年的工商業發展,如今已成為了王國最繁榮的貿易城市。
車隊漸漸駛近,路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無比的銅門,足以容納十幾倆馬車同時穿梭進出,城門兩旁各有一座小門。巍恩放眼看見,此刻城門緊閉,平日裡川流不息,繁忙喧譁的大道幾乎看不到商旅行人,隨著夜幕慢慢降臨,城外更顯得靜寂沉默。
車隊駛入城門邊的小門,儘管有簫府的馬車隨行,但守城士兵的檢查仍然一絲不苟,井井有條。文森特觀察了一會兒,道:“士兵軍心未散,看來城裡還沒有太亂。”不久,城檢完畢,車隊隨後進城,繼續向城市的東北角前進。一路上,行人絕跡,燈火寥寥,一片蕭條景象。
簫府座落在城市的東北角,是王公貴族們居住的繁華區,車隊駛進府邸,開始卸貨整備,安排各人住宿。
和往常一樣,該雅小鎮合唱隊的食宿被獨立安排,巍恩與文森特仍舊睡在一屋。吃完飯後,巍恩去了其他房間,芬妮則纏著文森特道:“爸爸,爸爸,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啊。”
文森特哄道:“過幾天我就帶你去。”黑死病一日不除,他就不敢讓芬妮出去逛逛,巍恩手裡雖有云南白藥,但他並不想讓女兒嚐到那種排毒時的劇痛滋味。
一夜無事,巍恩終於睡了個好覺。
第二十三章 維納斯之淚
第二天,巍恩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昨晚上,他做了一個美夢,夢見那神秘的十字架女郎盈盈地向他走來,未語先笑,他剛要張嘴詢問,兩片柔軟的櫻唇便已輕輕地堵住了他的嘴,一點丁香含著芬芳,燃燒了他的理智,沸騰了他的靈魂。
唉!原來只是個夢。
房門推開,文森特走了進來,頭髮溼漉漉的,顯然剛洗了個澡。巍恩看了一眼,含糊道:“練完功了?”
文森特脫下平日練功的無袖汗衫,露出上身精悍的肌肉:“嗯。趕緊起來吧,卡門已經把早飯熱了兩遍了。”
巍恩“喔”了一聲,卻懶得動彈。文森特瞥了他一眼,道:“昨晚上夢見誰了?那麼粘粘糊糊的。”
巍恩像是被蛇突然咬了一口,一下子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