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保密,免得惹起那些人的注意。”
“這個道理我懂得,放心吧。對了,巍恩是教徒嗎?”麥斯問道。
“我不太清楚,不過聽卡門說,他好像不是。”
“我打算等太后陛下封爵於巍恩,我就以聖公會長老的名義向霍華德主教提出推薦,授予巍恩聖職。”麥斯撫著白髯微笑道。
“這事等等吧。”簫特沉吟了一下:“我先探探他的口風再說。巍恩此人不太熱衷權勢,倘若他不願意,我們太冒失了反而讓彼此尷尬。”
麥斯點頭道:“好吧,我等你的訊息。我聽說太后陛下成立了專門調查的小組,調查這次黑死病發病的原因,可有此事?”
“已經成立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查出什麼線索來,希望這事儘早弄個水落石出,要是隔個幾十年就爆發一次,王國早晚得垮了。”簫特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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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大街,“老地方”酒吧。
巍恩看了看又舊又破、名副其實的酒吧招牌,道:“文森特,你把我拽到這兒來幹嘛?”
文森特邊推門邊道:“你這兩天都快掉進錢眼兒裡了,我帶你到這兒清醒清醒。”
巍恩嘟囔道:“是你自己饞酒了,反倒拿我說事。”
文森特淡淡道:“少廢話。你現在是個土財主了,酒錢你來付。”
巍恩鬱悶地跟著文森特進了酒吧,酒吧里人不算少,但氣氛還算安靜。文森特道:“你找個地方坐坐,我去吧檯要酒,這地方得自己動手。”
巍恩找了個靠牆的地方坐了下來,旁邊的座位坐著一男一女,正在竊竊私語,看樣子是對情侶。
片刻之後,文森特走了過來,坐在了巍恩的對面。巍恩看了看他,問道:“酒呢?”
“我讓老闆去酒窖拿他珍藏的老酒了。那酒滋味特好,就是有點貴,以前我也不怎麼捨得買。”
巍恩微笑頜首道:“好啊。忙了這麼多天,今天咱哥倆可要好好對飲幾杯。”忽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左手插進懷裡,苦著臉低聲道:“老哥,我出來忘帶錢了。”
文森特濃眉一展,也壓低聲音道:“沒關係。等下結帳時,我就說你就是那位玉樹臨風、妙手回春、里約堡現在的大紅人巍恩先生,憑我的面子,老闆肯定會讓你賒帳的。”
巍恩似乎噎了一下,急忙道:“別,咱哥倆怎麼能扎帳啊?那多丟面子呀。我想起來了,昨晚上我兜裡還剩了點兒,興許夠付帳的。”
文森特嘿嘿笑了笑,道:“那就讓兄弟你破費了。”
過了一會兒,老闆端來了好酒,巍恩嚐了幾口,似乎沒什麼絕佳的味道,暗中腹誹文森特的品味。
兩人正喝著,旁邊的那對情侶忽然朗聲道:“你懂什麼?我姐說了,她曾幸運地見過巍恩先生一面,別提多英俊了,簡直就是天使下凡。”是女孩的聲音。
巍恩和文森特對視一眼,文森特聳了聳肩膀,慢慢地用誇張的聲調道:“天使下凡啊。”
“別胡扯了,就你姐那大嘴巴,她就是說見過撒旦我也不奇怪。醒醒吧,這人充其量也就是顆流星,怎比得上我們的‘密蘇爾三星’的光芒?”他的男友反駁道,聲音也不小。
“不就是唐古拉斯的彌撒、克倫威爾的劍詩和克瑞斯特的笑容嗎?”女孩道:“你都念叨多少年了?也不嫌膩味啊。”
文森特聽了好笑,一揚頭,一股醇香順喉而入。剛放下杯子,他忽然聽到了一個蒼老,疲倦而熟悉的聲音:“老闆,給我來杯威士忌。”
文森特轉頭一看,驚訝道:“託尼,你怎麼在這裡?”
那人聞聲回頭:“文森特?沒想到你也在王都!”
文森特起身,二人緊緊擁抱了一下,然後他請託尼坐了下來,道:“巍恩,託尼就是我那位住在普林頓的老朋友,上回我去找他喝酒,結果沒找到。託尼,這位是巍恩,我新結識的一位好朋友。”
大家寒暄了一陣,文森特舉杯道:“來,他鄉遇故人,乾了這杯。”
幹了一杯,文森特放下杯子道:“託尼,你好像老了不少啊,怎麼滿頭都是白髮了?”
文森特的話似乎一下子說中了託尼的心事,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苦惱和疲憊:“文森特,我的頭髮就是這兩個月才變白的。”
“哦?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你如此的憔悴?”文森特皺眉道。
託尼苦笑搖頭:“一言難盡啊。”
“何不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