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交給了他一幅古老的羊皮手卷。巍恩得到手卷後,剛想問幾句,還沒有張口,她卻隨光球消失在了黑夜中,不知去了何方。
不過,巍恩能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卻依然和她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絡,這聯絡雖然隱約,卻讓他感到一絲心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那神秘的女子能幫他找回失去的記憶。想到這,他不由地捏了捏懷中的十字架,憶起了她走時留下的一句話,“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將在時間中一一揭曉。”
巍恩嘆了口氣,展開她留下的手卷,上面記錄了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文森特看了一眼,驚訝道:“這是什麼文字?”
巍恩想了想,口氣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文字。”
“那你能認識它?”
巍恩點了點頭:“我想可以吧。”說完,繼續仔細讀著手卷。
文森特看了看巍恩,不再說什麼,他這個失去記憶的兄弟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既然他不說,文森特也就不必問。
只讀了幾段文字,巍恩心裡便興奮起來。他發現,這羊皮手卷上所記載的知識與自己身上所蘊藏的神秘力量絲絲對扣,正是互相匹配的最佳組合。
自從救了文森特的性命以後,巍恩一直對這種力量喜憂參半,喜得是它既然能夠化解惡毒的詛咒,救人性命於無形,自然是無比珍貴的能力;憂的是自己對它一無所知,既不知它的來歷,更不知如何運用,如同站在寶山的門前卻手無寸鐵,令他只能望洋興嘆。
而透過這個羊皮手卷,他找到了通往寶藏的鑰匙。透過它上面記載的咒文,他可以慢慢把力量施展出來,變成一種實用的技術。手卷的咒文共分三階,長短不同,作用也不一樣,像他昨晚所頌讀的咒文復活之月屬於中階咒語,可以拯救垂危的生命。本來以他的經驗和能力,還不足以施展此階的咒語,巍恩心裡明白,那是來自十字架的幫助。
於是,在巍恩的眼裡,這趟旅途變得生動和有趣起來,他開始廢寢忘食,一心一意地研讀咒文,就連車隊停宿後簫夫人發出的邀請,他都以身體不便為由回拒了,改由弗拉米和卡門去演奏。
若拉感到奇怪,不明白往日懶散的巍恩怎麼忽然變得勤奮起來,私下裡偷偷地問芬妮,問她是否知道巍恩在忙什麼,芬妮支吾了半天,才蹦出了幾個字:“知識改變命運。”
若拉愣了半天,才道:“這是誰說的?”
“叔叔說的。”
若拉又氣又笑:“小丫頭,別的沒學會,倒學會他的胡說八道,故作玄虛。”
芬妮扁扁嘴:“我爸說這話說得好,可不是什麼胡說。”
隨著旅途的不斷延伸,巍恩漸漸開始能夠獨立地使用一些初級的簡單咒文,在某個村落的驛站裡,他偷偷地對著村莊農舍所養的公豬施法——沸騰之血,結果那豬整整嘶吼了一晚上,最後居然蹦出了豬圈,等到第二天農夫們找到它的時候,發現它正昏迷在山腳的一個池塘邊,身邊還躺著一頭奄奄一息的野豬,當然,它們的性別截然相反。
由於離里約堡越來越近,道路變得平坦寬闊起來,車隊的行進速度不斷加快,不久,他們到達了緊鄰里約堡西邊的一座城市——普林頓。
普林頓城市規模不大,但建城的歷史悠久,文化底蘊很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古城。當年聖教起兵,反抗王族,普林頓就是最早響應的城市之一,此後在聖戰中,這裡曾多次發生激烈的鏖戰,是保衛荷西平原第一重鎮里約堡的西南門戶。
戰後幾十年,由於里約堡的影響和制約,該城的經濟與人口發展並不快,不過城中景點眾多,是旅遊觀光的好去處,其中最負盛名的莫過於布倫斯特大教堂,它位列康德王國的三大教堂之一,每年都吸引著無數善男信女前來朝拜。
車隊進了普林頓,簫家的三輛馬車照例接受城中第一貴族的盛情款待,而巍恩他們自然也沾光,享受到不錯的食宿招待。
用過晚飯,文森特很快地洗了個涼水澡,卻依然穿著白日的騎裝。巍恩打量了他幾眼,道:“你要出去?”
文森特點頭道:“這兒有我的一位老朋友,好久沒見面了,我去找他喝幾杯。”
巍恩笑道:“你找人是假,喝酒是真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巍恩規定合唱團的小夥子們在到達里約堡前不準喝酒,文森特雖不受巍恩的管制,卻也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前飲酒,以至於這幾天,他著實憋得有些難受。
文森特呵呵一笑:“我這兒的確是有一位老友,不過他是一個酒吧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