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從這個商人的訊息來看,多華渡口已經戒備森嚴,他雖然不清楚這支軍隊的來歷,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我們簫家的軍隊。”
巍恩想了想道:“渡口已被封鎖,我們能繞道北上嗎?”
“多華渡口是里約堡北上東三郡的重要途徑,如果不走那裡,我們勢必要繞很遠的路程。”切尼沉聲答道。
文森特道:“我有些奇怪,如果這隻軍隊來自王都,他們既然已經追到了我們的前面,那完全可以在路上展開攻擊,何必非要堵在渡口上?”
“說得也是。”蕭特道:“這隻軍隊究竟是友是敵,咱們一定要搞清楚,否則。”蕭特沒有說完,大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切尼道:“要不我帶人先去探探,你們慢慢跟上來。“
“不行。”蕭特搖了搖頭:“如果渡口的軍隊不是來自王都,那咱們後面應該還有追兵,耽擱在這裡,也是死路一條。”
“既不能走,又不能停,那我們怎麼辦?”
“沒有別的辦法。”蕭特霍然起身:“切尼,你來幫我準備一下。”
三人跟著站了起來,切尼臉上帶著猶豫:“您要施展明日之歌?”
“不錯。”蕭特轉身向門口走去。
巍恩沒有明白切尼話裡的意思,但看他的臉色,知道事情不簡單,他一個箭步縱上前去,拉住了蕭特的一隻手:“蕭特,不能輕易冒險。”
蕭特身軀一滯,右手象徵性地往回抽了抽,見沒有掙脫巍恩的掌握,便不動了。慢慢回頭,蕭特望著巍恩,平靜的目光裡隱隱含著一絲溫柔:“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兩個小時後,咱們就知道何去何從了。”
第二章 草原之旅
夜深人靜,巍恩盤腿坐在二樓的走廊上,身後不遠處是蕭特的房間。樓梯傳來腳步聲,不多時,文森特提著酒壺走上二樓,他來到巍恩的旁邊,把酒壺遞給了巍恩。
巍恩抬頭望了望,搖了搖頭。文森特聳聳肩,順勢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蕭特的房間問道:“還沒出來?”
“沒有。”巍恩悶悶地答道。
文森特掃了他一眼,笑道:“別擔心,蕭特可不是普通的人物。”
巍恩輕輕揚眉,忽然道:“文森特,你給我說說蕭特的事情吧,認識他這麼久,我對他其實還很陌生。”
文色特飲了一口酒,略一凝思:“好,我就跟你說說他。”
“簫特是里約堡的“密蘇爾三星”之一,這一點你可能知道吧。”看到巍恩點頭,文森特繼續道:“關於簫特以前的故事民間有很多版本,是真是假,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兩件事我是確定的,一個是他是王國乃至大陸最年輕的樞密院大臣,一個是他16歲時作為外交使節,出使鹿特丹,解決公海危機,與巴斯克王國簽訂了和平條約。”
“什麼是公海危機?”巍恩好奇地問道。
“十年前,王國北部的巴斯克王國與康德就彼此領海的範圍產生了很大的爭執,幾乎鬧得要刀兵相見。巴斯克國王希斯菲爾德是一位性情暴躁、崇尚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君王,為了避免戰爭,瑪麗太后決定派出外交大臣前往鹿特丹商議此事。”
巍恩道:“這可是個棘手的差使,倘若媾和不成,那沒準就是掉腦袋的下場。”
“是的。當時國內的王公大臣們沒人敢接受這個任務,甚至還有人因此辭官養老了。迫不得已下,當時只有十六歲的簫特接受了使命,出使鹿特丹。”
“原來如此。那其間的過程想必很曲折複雜吧。”
“具體的媾和過程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根據與他同去的官員的敘述,蕭特在巴斯克王宮裡舌戰群雄,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說服了希斯菲爾德與康德簽訂了公海協議,從此解決了雙方的領海爭端。尤其是他面對虎視眈眈的國王時,臉上始終帶著從容的微笑,更成為了一時的美談。”
“難怪上次在酒館時,那對情人曾經提起過,唐古拉斯的彌撒、克倫威爾的劍詩,還有蕭特的微笑。”
“簫特另外還有不少令人佩服的事蹟,只是真假難辨,難免有些水分,我就不以訛傳訛了。總之,在王都里約堡內,一提起簫特,很少有人不豎大拇指的,對於一位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說,很不簡單了。”
巍恩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拿起酒壺喝了一口:“不知道切尼所說的明日之歌是什麼意思,希望蕭特不會有什麼危險。”
文森特目光閃爍,緩緩道:“如果我沒猜錯,明日之歌應該是……”話沒說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