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說道“我替你數。”
“一。”“二。”“三。”
三個數過去了,黑老三舉著槍沒有任何動作。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拿槍的時候,手不應該抖得嗎?”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唐沫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他動了。
‘靜如處子,動如狡兔。’這句話用在唐沫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唐沫猛地站起身抬腿便是一記側踢。
咔嚓。
一聲微不可聞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正中黑老三握槍的手腕。
吃痛之下,黑老三的手不聽使喚般的鬆開了槍。
沙漠之鷹斜飛而出,撞在牆上,然後萬有引力定律發揮了作用。
咚的一聲悶響,沙漠之鷹掉在了地上。
“你不是要打爆我的頭麼?來啊動手啊。”唐沫神奇的變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黑色手槍,抵在黑老三的頭上,沉聲問道。
“大哥,大爺,您就當我是一個屁,放我一馬成不?”黑老三乞求道,不服軟不行啊,再不服軟就該沒命了。
“不行,我這人非常喜歡記仇,剛剛你用槍指著我,所以我要打爆你的頭。”
唐沫說完這句話,再也不給黑老三說話的機會,無情的扣動了扳機。
噗。
撲通。
黑老三臉上帶著不甘於憤怒的神色倒在了地上。
血,泊泊流出,染紅了實木地板上鋪著的白色地毯。
“願你下輩子做個好人,別再摻乎進江湖仇殺刀光劍影之中。”
唐沫看著他的屍體,發了一會兒呆,喃喃自語完,拿著沾有自己指紋的茶杯從窗戶離開。
繞了一圈,回到大門口,坐進車裡,唐沫點燃根菸,靠在車座靜靜地吸著。
烈沒說話,默默地發動車子,朝村外駛去。
四合院正房中久久沒有聲音。
黑老三的小弟們收拾好行裝,等了好久見老大還不出來。
有膽大的耐不住性子了,就去敲門,然而卻沒有任何回應。
那個膽大的小弟又敲了敲門,還是沒動靜。
深吸了口氣,抱著一會兒被老大罵的心態,輕輕推開了門。
當看到屋內的景象時,他傻了。
其他人見他站在門口傻待著不進去,都意識到了不對勁,紛紛小跑過去。
站在門口,他們的反應和那個勇敢的小弟一樣,都傻了。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老大,竟然倒在血泊中,而那個軍隊的傢伙已經不見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大被人殺了,不少人嚷嚷著要去報仇。
但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報仇?別仇沒報,把小命再搭進去。
為了一個死了的老大把命丟了,不值。
假惺惺的哭天抹淚了一會兒,他們就因為爭搶老大的位置而大打出手,自相殘殺。
結果自然是引來了警察,將其一網打盡,送進了他們將要待一輩子的地方。
悍馬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車內,靈扭頭看向一直不斷抽菸的唐沫,不滿道“你能不能少抽點?嗆死人了。”
“你不還沒死呢嗎?”唐沫看都沒看她,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說道。
他的話,將靈激怒了。用槍對著唐沫的腦袋,怒聲說道“你再抽,我就打爆你的頭。”
唐沫聽到她這句話,笑了。一天之內竟然有兩個人說要打爆自己的腦袋。
難道我的腦袋這麼招人討厭麼?唉,看來我的帥,他們根本不懂欣賞。
唐沫扔掉燃燒著的半截菸捲,深吸了口氣,升上車窗,看向靈,說道“我不想一天殺兩個人。”
“你殺我一個試試?老孃踢爆你的蛋蛋。”靈說道。
“————————”唐沫無語了,這個女人,很彪悍。
“靈,把槍收起來,別鬧了。”
這時,一旁的開車的烈,出聲勸阻了他們之間即將發生的大戰。
靈乖乖巧巧的哦了一聲,全然不復剛剛的彪悍,收起槍時還示威般的對唐沫晃了晃小拳頭,模樣嬌憨可愛。
唐沫嘴角上彎,覺得剛剛那一刻嬌憨的靈還是蠻好的嘛。
但他一想到說踢爆自己蛋蛋的靈時,對她剛剛產生的一絲好感,瞬間消失。
女人啊,天生的偽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