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語,但探究的神情讓芳嬤嬤全身一顫,她望了一眼被燒燬的壽康宮,‘撲通’一聲淬不及防的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嚎著:“太后,太后啊太后,奴婢。。。。。。奴婢沒有見到你最後一面啊,太后啊。”
“夠了!”離漾冷聲打斷她,猶如深潭般的眸子愈發的深邃,如利劍一般掃向她:“芳嬤嬤不覺得現在哭喪有些晚?這*你去哪了?為何不在太后前侍候?”
字腔正圓的話逼問的芳嬤嬤一愣一愣的,她挽住袖子,抹了一把臉,露出蘊滿皺紋的臉,此刻,她的臉上早已分不清是井水還是淚水,她殘破的衣袍卷在地上,膝蓋匍在地上行至到離漾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皇上,請你為太后做主啊,我知道壽康宮的火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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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太后暴斃
天,才破曉。
厚厚的捲雲壓的低低的,彷彿一伸手便能摸到一般。
壽康宮莊重沉厚的牌匾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木架子,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焚燒味兒,好似一場剛剛結束的戰場。
從壽康宮裡疾步走出一位宮侍,神色哀悽,望著皇上,聲音沉重:“太后,斃——”
尾音如嘶鳴的號角,蔓延至雲端。
“皇上。。。。。。”德公公憂心的喚著。
離漾頎長的身影在破曉的天空下拉的好長,好長。
‘砰’的一聲悶響。
燒燬的牌匾直直的砸了下來,劃過離漾髮髻上的龍冠,劃過離漾挺直的後背,刺繡的金龍染了一片黑灰。
龍靴邁過了宮殿的低坎兒,德公公的心被拋在了空中,皇上無恙就好,方才好險好險,低呼一聲,他緊張的追了上去。
踏入壽康宮,早已看不出原先清雅的模樣,一片廢墟交疊在腳下,步步邁的艱難,裡面便是太后生前就寢的內殿,皇上的大掌一一剝去面前的阻礙。
終是踏了進去。
軟榻已燒燬,地上鋪著一個白色的長布,太后安穩的躺在上面,全身上下一片烏黑,看不清她的容貌,離漾的深眸凝著太后,聲音寡薄:“德公公,太后生前一向喜淨,你先為她把面淨了。”
“是,皇上。”德公公朝他一揖,應聲而去,再回來時手裡端了一個水盆,將白布浸溼,德公公恭敬的跪在地上,一點點拭去太后面上的汙漬。
*未歇息的皇上有些疲憊,手指捏著鼻翼兩側來緩解。
“皇上,太后。。。。。。太后她。。。。。。。”
忽而。
德公公的驚呼聲讓離漾陡然睜開雙眼:“德公公,太后怎麼了?”
望著德公公驚恐的面容,哆嗦的雙手,離漾一拂龍袍朝內殿走去。
垂眸,足足震驚了半晌。
順著太后僵硬的臉朝上面望去,她的雙眸竟然被人硬生生剜了去,只剩下空空的眼廓,看起來陰森駭人,乾涸的血骯髒的粘在上面,好似一具喪屍。
離漾陰沉的臉由震驚轉為寒撤。
事到如今。
太后之死不單單是一場失火這麼簡單了。
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皇上,皇上,太后這是慘死啊。”德公公在皇宮御前侍候了半輩子,第一次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不但狂肆放火,而且還殺害太后。
離漾眉宇間醞釀著暴風驟雨,宮廷鬥爭自古以來應接不暇,但從未像今天一般猖狂,在天下腳下殺死太后,分明是在給離漾一個下馬威。
是誰?
究竟是誰?
表面風平浪靜,內心波濤洶湧,離漾閉了閉眼,緊攥的拳頭緩緩鬆開,面上淡若如水,他望著太后,將複雜的情愫斂好,對德公公幽幽地說:“德公公,此事勿要聲張,朕定要查出背後的兇手。”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冰冷寒涼。
“是,皇上。”德公公的背後竟硬生生的出了一層虛汗。
離漾擺擺手:“讓太后安息吧,另外。。。。。。”
話,欲言又止。
極有眼色的德公公湊上前,離漾在他耳畔低語:“。。。。。。”
德公公微微一愣,隨即點頭。
第五章 春宵隕落
膝蓋跪的久了不免有些痠麻,念清歌吃力的起身,緩步行至到龍榻前,撩人的龍涎香氣息愈來愈近,那一瞬,恍若驅散了她的一切不適。
小手撫上被捻的一角,決心已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