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安蹲在廊簷下,跟在跟人聊天,手裡抓著把瓜子,邊說話邊嗑瓜子,地上吐了一地的瓜子皮。
“師伯!”鳳寒夜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白一安嚇了一跳,手裡的瓜子都掉在了地上,“誰,誰是你師伯?”
鳳寒夜看著他,“我師父是穆一源,他跟我提過師伯您!”
白一安眯了眯眼眸,“源源什麼時候收的你這麼個徒弟,我怎麼不知道。”
鳳寒夜道:“師伯若是想知道,我們稍後可以細談,至於現在,還請師伯幫我看看柳如月的傷勢。”
白一安一聽就不幹了,果斷拒絕,“不去!”
他直接在地上坐下,一條腿吊在下面,一條腿曲著,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瓜子,悠哉悠哉的磕著,“你不是醫術高明嗎?要救人,為什麼不自己救。”
鳳寒夜道:“她的脈象很『亂』,中了好幾種毒,我治不了。”
白一安挑了挑眉,“哦?那也是她活該,救她幹什麼!你不知道她殺了多少人?”
鳳寒夜抿唇,聲音低了幾分,“我知道,可她殺了那麼多人,卻這麼容易就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了她。”
白一安盯著他,“不愧是源源教出來的,心思這麼的歹毒,死也不讓人好好的死。”
鳳寒夜不語。
白一安問,“你真是穆一源的徒弟?他死哪兒去了?”
鳳寒夜搖頭,如實說:“師父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白一安若有所思,“說不定已經死了!”
鳳寒夜,“……”
白一安繼續嗑瓜子,邊打量著鳳寒夜,他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他師弟的徒弟。
“誰讓你以血養花煉製血罌丹的?”白一安問。
鳳寒夜道:“天香樓蘭鳶姑娘。”
白一安嘖嘖兩聲,“你一個行醫之人,居然利用你這一身本領殺了這麼多人,這是你師父教你的?”
鳳寒夜看著白一安,“師伯同師父是師兄弟,難道不是比我更瞭解他?”
白一安哈哈大笑,“我是挺了解他的,的確是他會教出來的徒弟。”
他笑彎,丟了幾顆瓜子到嘴裡,吐了瓜子皮,嘆一聲,“真希望他早點兒死了,要不然師父他老人家要從棺材裡跳出來了哦!”
鳳寒夜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畢竟聽他師父所說,他們師兄弟的關係應該不錯。
白一安斜睨著他,“你讓我去救柳如月,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鳳寒夜道:“知道,她是我師姐。”
白一安,“……”
……
鳳寒夜和白一安熬的『藥』果真有效,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恢復正常。
雲槿望著帳頂,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才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柳如月給她下的毒發作了。
這種讓人難以言喻的毒,發作起來好像不怎麼好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出去,看到外間被綁在椅子上的花蕊。
“花蕊!”雲槿走過去,喊了她一聲,又推了推她。
花蕊慢慢的睜開眼睛,臉上是茫然之『色』,“小姐,我,我是不是死了?”
雲槿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疼嗎?”
花蕊委屈巴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