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衣要跟燕筠清談的事情就是他們在天香樓發現的那條通到夏家的密道。
“我七叔的事情,我旁敲側擊的問過我娘,我娘口風緊得很,不告訴我,府裡的管家也不吭聲,我怎麼想都覺得這這事兒有鬼,”夏紫衣說。
“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們都不想提,”燕筠清說,不過具體是什麼事,能讓人提都不提的呢?
“有什麼不能提的,還把不把我當夏家人了啊!”夏紫衣氣呼呼的搖著扇子。
燕筠清心道不能跟你說的事情多著呢,你這麼傻!
夏紫衣兀自生了一會兒氣,便問,“那個柳如月和鳳寒夜,沒有交代什麼?”
燕筠清道:“命案是他們犯下的,其餘的一概不知。”
夏紫衣不以為然,“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啊!可能就是知道了也不想說。”
燕筠清沉默下來,如果他們是真的知道卻又不想說,想要『逼』問也是『逼』不出來的。
夏紫衣覺得這事兒不怎麼好辦,但天香樓那條密道怎麼就會通到他們家呢?為什麼不是別的地方呢?
雖然人命案是查清楚了,但那些『藥』流向了何方,被什麼人給吃了,又是什麼人要的這歹毒的『藥』,都是未知的。
夏紫衣歪著腦袋看著燕筠清,想起之前跟雲槿約好的烤肉的事情,便對燕筠清說:“表哥,過幾天來我們家烤肉吃吧,我跟表嫂已經說好了的,她也會來。”
燕筠清不動聲『色』的問,“你什麼時候見過她的?”
夏紫衣回,“中午一起吃的飯啊!都是辣菜,可好吃了,可惜你不能吃。”
燕筠清發出一聲輕嗤,“呵——”
夏紫衣砸吧了一下嘴,又繼續感慨說表哥你怎麼這麼倒黴不能吃辣啊,過幾天我們烤肉也要放辣椒麵你都不能吃那怎麼辦,就給你煮碗麵算了!
燕筠清忍著沒把他給打殘了,任由他胡說八道。
……
牢房裡。
鳳寒夜坐在小凳子上,脊背挺直,閉目養神。
柳如月同他說了好一會兒話,鳳寒夜都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最後,她重重嘆了口氣,“也沒有幾天好活了,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說話啊!”
鳳寒夜一動不動,像是靜止了一般。
柳如月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敲著鐵欄杆,“鳳師弟,你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愛,小時候被欺負了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樣子,多可愛啊!”
鳳寒夜耳朵動了動,他聽見了腳步聲,非常的輕,但是他的聽覺敏銳,還是沒有忽視掉。
柳如月自顧自的說著話,倒是沒有聽見聲音,不過她看到了鳳寒夜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個身穿獄卒服飾的高大男人。
男人手中提著個食盒,走到他們的牢房前站定,看看柳如月,又看看鳳寒夜。
“我來給你們送吃的,”男人道。
那盒子精緻漂亮,哪裡像一般的獄卒送牢飯送的。
柳如月眯著眼睛,目光幽冷,“送吃的?誰讓你來的?”
男人揚唇,維持著微笑著的模樣,只是那笑容沒有幾分暖意,反倒是有幾分陰沉沉的感覺。
他沒回話,將食盒放在地上,跟著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