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藤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一開始的緊張感在同他交談了一會兒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燕筠清話不多,偶爾『插』上一兩句。
一頓飯吃的算是很開心的,雲槿還說下次有時間會來看燕筠藤。
等到吃完飯,燕筠清便帶著雲槿他們下山,包括受傷的柳如月,以及鳳寒夜。
既然弄清楚了城裡那兩起案子的事情,自然是要回去交待清楚的,也要還燕筠藤一個清白。
柳如月依舊被綁著,鳳寒夜同她坐在一輛馬車內,前面趕車的是清月。
柳如月看著鳳寒夜,略顯嘲諷的道:“你居然還會跟我一輛車,我以為你要躲得遠遠的呢!”
鳳寒夜淡聲說:“師姐,你快要死了,看著你死,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
柳如月心痛如絞,面上卻是不顯,大概是習慣了鳳寒夜對她的這種冷淡態度。
“我是要死了,可你也活不成啊,我會現在鬼門關等你,不過也有可能是你先走一步,”柳如月笑容燦爛。
鳳寒夜看著她這笑,扯了一下唇角,“師姐,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前塵往事盡皆煙消雲散,轉世投胎之後,我們不會再相見的。”
柳如月『舔』了『舔』唇,“誰知道呢,我們這麼有緣分,以後肯定會再見的。”
鳳寒夜眉目淡靜,對她的肯定,抿唇不語。
他常常在想,他上輩子肯定是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這輩子所承受的都是報應。
他不說話,柳如月也不再多說什麼,她就那麼靠著車廂,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偶爾還會『露』出點笑意。
很快回了城,燕筠清讓清月送雲槿和花蕊回府,他和清風押著鳳寒夜和柳如月去司刑司,將人收押後,再去了鳳寒夜的醫館。
清風和清月之前來搜過,但是沒有找到鳳寒夜養的那些花,燕筠清擅長尋找機關,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找到了機關,擰開進入暗門後,便看到了那一片的如火一般的血罌花。
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花,都有點不確定這開得妖豔又美麗的花朵,是奪了十六條人命的以鮮血澆灌養成的花。
“是了,這就是血罌花,師父當年種過,我見識過的,”白一安嘖嘖出聲,蹲在地上圍著那花看。
燕筠清訝然道:“師祖養過血罌花?”
白一安遲疑了下,略顯懊惱的說:“看我這一不小心的把你師祖的秘密說了出來,不過他不是用別人的血養的花,他是用自己的血養的,一共三株。”
火紅火紅的花,用血澆灌,如血般刺目,像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但它的葉子是鋸齒狀的。
燕筠清好奇的問,“師祖為什麼要養這種花?”
而且還是用自己的血養,想想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白一安輕咳一聲,“這是你師祖的事情,他老人家早已經入土為安,你還問這些陳年舊事幹什麼,別瞎打聽。”
燕筠清無辜又冷靜的看著白一安,“師父,要不是你隨口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這種隱秘的事情。”
白一安假裝沒聽見,繼續看這片花,畢竟難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