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伴隨著聲音落下的還有砸在雲霆深腦袋上的石子。
雲霆深捂著後腦勺,轉身就看到了氣洶洶的文慧茹。
“你你你,你偷聽我們說話?”雲霆深鐵青著臉。
“幸好我來聽一聽你們聊什麼,要不然還不知道你在女兒面前這麼抹黑我呢!”文慧茹瞪著他。
雲霆深眼神閃爍,拒不承認,“我抹黑你什麼了?”
文慧茹目光凌厲的盯著他,“你不就是想說就你疼女兒不想把她嫁出去,我一點都不疼她,恨不得趕緊把她嫁出去麼?”
雲霆深,“……”
雲槿抿唇笑著,看著雲霆深那尷尬又訕訕的表情。
文慧茹上前,揪住雲霆深的耳朵,“老實交代,你之前還在女兒面前怎麼汙衊我了啊!”
再怎麼說,雲霆深都是當朝丞相,被妻子揪著耳朵又是當著女兒的面,實在是太損面子了。
他當即板著臉,“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別動手動腳的,小槿還看著呢!”
文慧茹卻是無所謂,“小槿看著怕什麼,又不是壞人,你有膽子在她面前汙衊我,就沒膽子承認了麼?”
雲霆深黑著臉,伸手抱住她的腰,好聲好氣的小聲說:“我們回房間再說,嗯?”
文慧茹不理他,非要跟他講個清楚,“就在這裡說!”
雲槿極有眼『色』的跑了,不然她爹的面子都要掉光了啊!
等到雲槿離開了,雲霆深好言好語的把文慧茹哄回了房間。
……
第二天,雲槿又去了牢房。
她帶了些柳如月想要的胭脂水粉給她,還有銅鏡和梳子。
柳如月身上還穿著那件紅『色』的嫁衣,氣『色』看起來不錯。
雲槿同她說了會兒話,就問,“你真的不知道那條暗道的事情嗎?”
柳如月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拿著梳子在梳頭,“不知道啊,又不是我挖的,你們去找蘭鳶吧,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
蘭鳶不知死活,燕筠清派人找了還沒有找到。
雲槿看看隔壁牢房裡在安靜看書的鳳寒夜,小聲的對柳如月說:“鳳神醫沒穿那衣服?”
柳如月輕哼,“他肯定不會穿的,不用管他。”
她嘴上這樣說著,但云槿還是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些失落。
都快要死了,願望都達不成,這多遺憾啊,一輩子的遺憾。
柳如月慢條斯理的梳著頭髮,自言自語的說:“我身體裡的毒,最近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了,我就要死了啊!”
她中了毒,連燕筠清的師父都解不了的毒,雲槿是知道的。
柳如月輕嘆一聲,轉頭看向雲槿,“等我死了,你幫我把屍體燒了,把我的骨灰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撒了吧!”
雲槿心想她這是把身後事都想好了啊,也是,這種數著日子過的日子,的確是會想這些的。
柳如月又說:“至於鳳師弟,他應該會想要跟他的爹孃葬在一起,就把他送回去吧!”
雲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斟酌著說:“你還把他的身後事都安排好了啊,他可能不是這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