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衣給雲槿倒了杯酒,“嚐嚐看,甜的,說是適合女孩子喝。”
雲槿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是挺甜的,還很香。”
與燕筠清釀的酒口味有點相似,的確是很適合女孩子喝。
夏紫衣姿勢散漫不羈,悠悠道:“這陳茹的父親啊,酒釀的是真好。”
雲槿抿抿唇,陳茹就是被鳳寒夜害死的第十七個女孩子,沒接觸過,但聽夏紫衣的意思,對方是個『性』格很不錯的姑娘。
夏紫衣斜著身體,單手搭在椅背上,姿勢瀟灑,開啟了扇子,慢慢悠悠的搖著,眯著眼睛,一派享受的模樣。
雲槿看著他,“你整天無所事事的到處溜達,不是吃就是玩兒,就不能找個正經事做做?”
夏紫衣挑眉,“做什麼?我可不想當官!”
雲槿問,“為什麼呀?”
夏紫衣道:“太麻煩了,整天不是你算計別人就是別人算計你。”
雲槿笑了笑,“你才十幾歲,想的倒是通透,那你就沒有什麼想做的?”
夏紫衣說:“有啊,吃吃喝喝,闖『蕩』江湖,算不算?”
雲槿恍然,“哦,你還想當個俠客啊!可你也沒什麼武功,很容易就死了的。”
夏紫衣嘆口氣,“我就是想一想。”
雲槿沒忍住笑出聲,“那你想點兒別的吧!實際一點兒,你能做的,能做得好的。”
夏紫衣收了扇子,轉身對著雲槿,“表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雲槿倒是沒拒絕,“你說!”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聽聽故事也挺好的。
夏紫衣便開始給她講故事,講的是一位姓顧名叫顧長卿的年輕公子的故事。
顧長卿家世顯赫,三代單傳的嫡子。
出生那一年,一位得道高僧路過,給他算了一命,說他前途不可限量,但他十八歲時有一大劫,過得去自是前途一片光明,過不去則會斷送『性』命。
顧家人聽了大師的話,自顧長卿出生後就將他養在家裡,不許他外出,到了年歲,便了先生來家中教導他。
顧長卿聰明伶俐,不到十歲,請來的先生便換了三個,緣由是先生都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他了。
顧長卿的父親給他請了四個教書先生,教書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他給顧長卿講的,不只是書本上的東西,還有顧長卿所不知道的地理名俗,奇聞異事。
從來沒有出過家門的顧長卿,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外面的人長什麼樣子,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生活的。
之前的教書先生也不會同他講這些,是以他還以為所有人都過著跟他一樣的生活。
直到現在這位先生給他講了,他才知道原來世界比他所想的要大,每個地方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他對這些事情好奇得緊,很想要出去看看。
於是,他同他父親講了這件事情,說是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顧長卿的父親說:“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看的,都是壞人,看到你有錢會搶你的錢,看到你有吃的會搶你的吃的,還會利用你的善良,來騙取你的同情,騙走你的錢。”
顧長卿說:“可我沒有錢啊!”
顧長卿的父親說:“你看看你,你連錢都沒有,你出去了怎麼生活,肚子餓了吃什麼,渴了喝什麼,你連最基本的生存都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