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清暗『色』的深眸平靜無波,看不出什麼情緒。
目光直直的落在雲槿清麗柔美的小臉上,靜靜的,沒有開口催她,手指微微的摩挲著手中的杯子。
十年未見,第一次見面時,她讓他接住她,他以為她是認出了他,卻不想她根本就不記得他。
也對,她在接到聖旨後,就直接投了井,『性』格溫婉的女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令人震驚的壯舉,就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問她是不是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問她她當初收下的玉佩答應過的事還算不算數,又想問她為什麼要決絕的投井。
可這些問題都堆積在心底的最深處,沒有問出口。
她的記憶有損,更何況十年的分別,她和他都有了大變化,不記得是多正常的事兒啊!
雲槿轉頭時,正好對上燕筠清深邃難測的目光,心裡微微一凜,劃過些許莫名的情緒,她抿抿唇,斟酌著道:“你這應該沒有吧,白師父和清風都跟我講過你以前的光輝事蹟的。”
尤其是白一安,想盡辦法給燕筠清送漂亮的女孩子,都被他給扔了出去,弄得他這個當師父的很沒有面子不說,還要懷疑他是不是有問題。
燕筠清微微一笑,“師父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貪吃貪玩像個孩子一樣,說的話沒什麼可信度。”
雲槿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心想他這麼一解釋,這不是在反駁她剛才的說,間接的告訴她,他是有喜歡的人麼?
雲槿心裡頭雖然這麼想著,但也沒有所說出口,畢竟這是他自個兒的事,跟她也沒有多大關係!
涼涼的酒入了喉,雲槿又想這跟她好像也有點兒關係的,畢竟他們有婚約在身,她被迫嫁給了他,那她喜歡的人多可憐,他這樣子顯得有點渣,還連帶著她都有點過分!
雲槿胡思『亂』想著,喝完了一整杯酒,這酒也沒有標度數,喝起來的時候也不覺得上頭,不知不覺都喝了好幾杯。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雲槿輕輕一笑,回了燕筠清的話,拿過酒罈,給自己倒了杯酒。
燕筠清但笑不語,看著她倒滿酒,問,“你不怕喝醉了?”
雲槿舉起杯子,碰了碰他的杯子,笑著說:“其實睡前喝點兒酒,有助於睡眠的,反正我喝醉了,直接爬上床睡覺就是了,倒是你,最好還是別醉了,要不然跳出了窗子,可能跳不出院牆!”
燕筠清笑笑,“我不怕,我酒量好。”
這話他之前也說過,看他喝酒跟喝水差不多,想來酒量是真的不錯。
雲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漫不經心的喝酒。
燕筠清說:“所以我們剛才就婚約一事,算是達成了協議?”
雲槿點點頭,“是啊!”
燕筠清衝她笑笑,雲槿心想他今晚上笑的次數有點多,而且襯得這張英俊的臉越發的俊美『迷』人。
不僅是他笑的次數多,話也多了不少,看來喝酒能令人解憂或者說是心情愉悅是真的,連不愛說話的人也會多說一點兩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