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在議論有關司刑司大牢失火的事情。
活下來的是哪些人,他們不知道,但死的是哪些人,對外是有公佈的,但那幾具屍體都被燒成了焦炭,想要找人認屍,都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雲槿在家中待了一天沒出門,吃過晚飯就回房間,找了本書看看,卻不想燕筠清又來了。
這次他不是帶著酒過來找她喝酒的,他來帶她去長樂賭坊。
兩人都易了容,換了身不起眼的衣服,然後悄悄的跳過院牆,往長樂賭坊去。
路上,雲槿便問燕筠清,“大牢失火,是你們有意為之?”
燕筠清雙手背在身後,姿態閒散,坦白道:“不這樣做,怎麼掩飾我私底下放走了兩個人犯!”
雲槿已經猜到了他這麼做的用意,不過是跟他做個確認,“那燒焦的那兩具屍體是什麼人?”
燕筠清偏頭看她,“殺手。”
雲槿,“……”
燕筠清沒再多說,雲槿也不多問,這裡頭大概比她想的要複雜。
兩人走了半個小時才到長樂賭坊。
這個點,正是熱鬧的時候。
兩人順利的進去,雲槿小聲的問燕筠清,“就我們兩個人來的嗎?我們又來賭錢?”
燕筠清低聲說:“再仔細看看。”
上次燕筠清是故意帶著雲槿贏錢的,像賭坊這個地方,十局贏個一兩局那是運氣,但十局十勝,那就惹眼了,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他們故意贏錢,就是想見見他們管事的,但見到的管事之人,並不是真正的老闆,只是個擺在前頭做給外人看的人。
雲槿沒多問,緊緊的跟在燕筠清身邊。
即便之前來過一次,也看過這裡玩的花樣,但云槿依然只懂得賭大小。
這一次是燕筠清出手下注,有贏有輸,也不是隻待在一個臺子上玩,每個臺子都逛一圈,看著像個賭場老手,而且他現在這平平無奇的長相,倒也不會特別的引人注意。
等到他下完了一圈,到手的錢,倒是比之前多出了一點,但也不會太多。
雲槿看到二樓站著兩個人,有個人看著有點眼熟,在偏頭跟旁邊那人說話。
雲槿扯了扯燕筠清的衣袖,靠近他,小聲說:“二樓那人,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燕筠清微微挑眉,覺得她這話說的有點問題,畢竟她又不是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她見過哪些人,他哪裡會知道。
但燕筠清沒說出口,朝樓上看一眼,眼睛眯了眯,“昨天在紫衣家裡見過,那位是他口中所說的吳帆。”
雲槿恍然,“我說怎麼看著眼熟。”
不過她這個記『性』著實有點不好,但也不能怪她,畢竟這人長得不算出眾,頂多就是看得過去,又沒什麼特別的好讓人記住的。
燕筠清帶著雲槿出了賭坊,繞到了後面,摟著她,縱身跳上了屋頂。
突然到了高處,雲槿站不穩,不得不依靠著燕筠清,手指緊緊的抓著他身前的衣服,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燕筠清幾不可查的笑了笑,帶著她動作很輕的在屋頂上行走,走了一段,隨後停了下來。
雲槿之前同他在天香樓當過一次樑上君子,偷窺過鳳寒夜和蘭鳶說話,沒想到又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