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槿同夏紫衣進了黑色小樓後,便沒有再見到第三個人。
在這裡面不知道待了多久,但是想來外面天差不多黑了,而天一黑,即便屋子裡有上百燭光照亮,卻依舊給人心裡蒙上了一層恐懼。
夏紫衣將有關燕筠清之事能說的都說了,當是打發時間,他看著桌上的供品,吞了吞口水,“真的不能吃?”
雲槿曲著一條腿,一手撐著腦袋,“不確定有沒有毒,要不然你試試?”
夏紫衣站了起來,因著坐了太久,雙腿發麻,他站了一會兒才緩過來,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長案上的食物,尤其是那隻雞,看得他眼睛都要發綠,“應該不會有毒吧?誰會特意把這燒雞下毒放在這裡啊!”
雲槿輕笑,“防著像你這樣飢不擇食的啊!”
夏紫衣沒碰那燒雞,不知道放了多久,肯定早就涼透了,不好吃,他拿了果盤裡的兩個果子,給了一個雲槿。
紅色的果子,雲槿叫不出名字,有點像大青棗,但是吃起來比青棗要甜。
夏紫衣吃了一個,好像更餓了,索性將整盤都拿了過來,“真要有毒的話,吃一個是死,多吃兩個也是死,我不當餓死鬼。”
雲槿失笑,她跟著又吃了一個果子,剩餘的交給了夏紫衣解決,夏紫衣餓得很了,吃得沒什麼形象,吃完,感覺舒服了不少。
“這裡奇奇怪怪的,白師父簡直害死人!”夏紫衣吃了個半飽,看一眼那涼透了的燒雞,“我下次再也不跟他出門。”
雲槿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笑著安慰他幾句,若有所思地說:“這裡的確是很奇怪,單就這棟小樓就挺奇怪的,有人特意供奉著這人的畫像,你說要是把畫像給毀了,會怎麼樣?”
夏紫衣瞪大眼睛,反問道:“你覺得呢?”
雲槿搖搖頭,卻是站了起來,她揉著雙腿,笑著說:“總覺得這人看似很尊敬畫像裡的人,卻又很恨他,要不然不會弄這麼多人眼睛盯著他,像是在告訴這人,他做了多麼可怕的壞事。”
夏紫衣,“……”
雲槿摸出一把匕首,刀鞘精緻,上面鑲嵌了幾顆寶石,在燭光下散發著光芒。
夏紫衣一驚,“你還隨身帶著這個?你要幹什麼?不會真的要把那畫像給毀了吧?”
雲槿搖搖頭,指指那一串串像風鈴似的玩意兒,“你不覺得晚上被這些東西盯著很嚇人?你敢睡覺嗎?”
夏紫衣看一眼,迅速收回視線,搖搖頭,“不睡,我不睡,被這些東西盯著簡直要命,怎麼睡啊,我們不睡!”
雲槿四處看了看,走到長案前,將案上的東西都拿下來放到地上,再試了試長案的重量,喊了夏紫衣過來幫忙。
“你要幹什麼?”夏紫衣幫她搬動長案,一直搬到那些根本不敢多看的玩意兒下面。
雲槿扶著夏紫衣爬到長案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夏紫衣,“把它們都取下來。”
夏紫衣,“……”
雲槿說幹就幹,拔出匕首,鋒利的刀刃割斷繩子,將小瓶子遞給夏紫衣。
夏紫衣半眯著眼睛,滿是抗拒地接過來,快速地放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