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慘白的月光下,兩道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燕筠清手中的長劍已經入鞘,他提著看著白一安和那不知名的人鬥在一起。
清月和清風站在他身側,一左一右,同款姿勢觀戰。
近來頻現棲梧宮的人,就連一品居的人都是棲梧宮的四大護法之一,看來這棲梧宮的人野心大得很呢!
白一安應付著這人,嘴上不停,“你就是棲梧宮的宮主?報上名來,我也好認識認識。”
那人並不回他的話,右手快如閃電,直逼白一安的心口處。
白一安閃避,嘖嘖道:“你這人的招數十分陰損啊!從哪裡學來的?”
那人在他避開之後,又是一招游龍擺尾到了他後面,右手以極其刁鑽的姿勢攻擊他的後腰處。
白一安擰眉,他看見這人手背上是乾乾淨淨沒有鳳凰花圖案的,可他的袖口擺動間能看到他手腕處有痕跡,看不大清楚是什麼。
“大家有話就好好說,這樣直接動手不好吧?”白一安險險避開,他與這人過了幾十招,不敢太過大意。
那人壓根不理會他,只知道一招勝似一招地攻擊他。
白一安躲避著,“你不會是個啞巴吧?不應該啊!萬竹村的人雖然都被毒啞了,可你不是萬竹村的村民,倒像是跟那位木先生是一夥的,你……”
提到木先生,白一安這才注意到這人的身法與木先生差不多,但又比木先生好太多。
“你為什麼會這套身法?你是什麼人?”白一安心頭狠狠一震,他盯著對面的人。
兩人站在屋頂,離得不到兩米的距離。
“你猜!”這人終於是開了口,聲音裡透著一絲戲謔的意味,他幽幽地盯著白一安。
白一安難得的心浮氣躁,他看著對面看不清面容的人,擰眉問道:“你同我師孃何巧巧是什麼關係?”
男人聽見何巧巧三個字,臉上的笑深了幾分,他負手而立,嘲弄道:“你覺得呢?”
白一安的師父呂鴻,師孃何巧巧,他甚少在外人面前提起過他們的名諱,這還是第一次。
這人聽見何巧巧的名字,反應過於平靜。
他問,“你認識我?”
男人回,“認識,白一安,我還知道你有個師弟叫穆一源。”
白一安緊盯著他,聲音沉沉的,“你到底是誰?”
他問著這話,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楚這人的長相,“我師孃進山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她不可能有徒弟將身法傳給你們,你這身法是同我師父學的?”
白一安往前逼近,男人往後退著,步履平穩,聲線更是沒有一絲波動,“你師父是誰?”
“你認識我師孃,認識我和穆一源,卻不認識我師父?”白一安擰眉,身形極快衝到了男人身前。
只一眼,他看清楚這人的長相,便愣在了原地。
“你,你……”白一安呼吸粗重,難得地說不出話來。
男人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站定,似笑非笑,“我怎麼了?”
燕筠清跳上屋頂,站在白一安身側,狐疑地問,“師父,怎麼?你認識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