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不是個個都是好殺之人。
就算武功高強,第一次殺人都會害怕,只有殺人次數多了才會變得麻木而面不改色。
燕筠清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沉默不語。
雲槿見過柳如月之流,但今天這位又與柳如月不同,明明是一個女孩子,去提著一把大刀,實在是與她不相配。
夏紫衣興致勃勃同雲槿討論了一番,都是沒有根據的胡亂猜測。
燕筠清默不作聲,全程沒有參與。
飯後,三人一同出了一品居。
“表哥,你是直接回府嗎?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夏紫衣蹭上了馬車,問道。
“你可以回家去了!”燕筠清嫌棄地趕人。
夏紫衣看看燕筠清,又偷看雲槿一眼,“你們拋下我,要去哪裡?”
雲槿頓時一囧,這話說出來,怎麼怪怪的呢?
燕筠清並不想告訴他,淡聲說:“你不回去問問祝姑娘的事兒?”
夏紫衣臉一垮,嘟囔道:“她的事兒也不是多重要吧!他們查到了會來通報的。”
燕筠清幽幽地盯著他,不言不語。
夏紫衣妥協,“好嘛好嘛,我不跟著就是了,那你總得把我送回去吧?”
燕筠清大發慈悲將他送回侯府。
車內少了一人,頓時清靜了不少,同時又透著一種尷尬的氛圍。
雲槿含笑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燕筠清如實說:“去我大哥那兒,我想看看我九皇叔在不在。”
他曾經同燕北韶說過燕筠藤居住的地方,不知道燕北韶有沒有找到。
安寧街一事過後,長樂賭坊的趙五隨著燕北韶一同消失。
長樂賭坊被曝光,他們自然不會回去,是以,燕筠清猜測可能是去了燕筠藤的住處。
雲槿點點頭,猶豫著問,“你九皇叔的事……”
燕筠清沒有隱瞞地說了去見過景元帝的事,他淡淡道:“九皇叔一事,既然已經開了頭,定然不會就這麼平靜的結束。”
雲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大費周章的鬧這麼一出,如果沒有結果,太不划算,那些人應該也不甘心。”
燕筠清低低應了一聲,且看接下來那些藏起來的人會怎麼做!
之後的一段路,兩人都是一陣沉默,將將吃完東西,雲槿犯困,在車內補了一覺,醒過來後,差不多到了雲霞山外。
上一次來雲霞山,還是被鳳寒夜帶過來的,總覺得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似的。
入了山後,馬車沒走多久,便棄了馬車,一路往上走。
天氣晴朗,雲槿跟在熟知地形的燕筠清身後,莫名有種出來踏青遊玩的感覺。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不要跟我解釋解釋?”雲槿覺得這麼悶不吭聲地各走各的沒意思,便沒話找話,更何況她心底是很想知道燕筠清的想法的。
“什麼?”燕筠清聞聲,頓住,回頭神色平靜地看著雲槿。
雲槿覺得聰明如燕筠清定然是在裝傻,她往上走了兩個臺階,在他面前站定,仰頭看著他,“你別故意裝傻啊!裝傻這一套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