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清兩步上去，一掌劈在對方的脖子上，那人翻了個白眼，渾身抽搐了一下，鬆開嘴，暈倒在地。
好不容易拿回自己手臂的賭坊夥計，手臂上血痕累累，隱約可見兩側的皮肉都翻轉上來，十分的可怖。
這人既然被打暈，另外一人便手腳麻利地上來將人拖走，賭坊管事對燕筠清道了一聲謝，轉身匆忙離開。
夏紫衣跳到燕筠清身邊，壓低了聲音問，“表哥，什麼情況啊？”
燕筠清沉著臉沒回話，看了雲槿一眼，雲槿走到他身邊，燕筠清才低聲開口，“我們先回去。”
夏紫衣聽話地點點頭，同他們離開長樂賭坊。
一路沉默地回到秦王府，換下身上的裝束，夏紫衣讓人送了一大壺茶水過來，給他們倒了茶，自己先灌了一杯。
“太嚇人了，那人怎麼突然發瘋了呢？”夏紫衣現在想一想剛才那情景都覺得心有餘悸。
雲槿小口地喝了兩口，神情凝重地看著燕筠清，“是不是因為吃了藥的緣故，突然發病的？”
夏紫衣瞪大眼睛，“不會吧？”
雲槿慢條斯理地反駁，“長樂賭坊在研製可以替代血罌丹的藥物，前期出現的肯定會有很多的副作用，就是吃了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所以有像孫海那樣的，也有像今天這人這樣的。”
夏紫衣隱隱約約能懂雲槿所說的意思，“所以他們賣出來的藥是有問題的，有人會發瘋，有人可能會死？”
雲槿若有所思地慢聲說：“或許吧！總歸這藥是有問題的，就像血罌丹，為什麼要定期服用呢？就是吃了它會上癮！上癮知道吧？不吃就會撓心撓肺的難受，只要吃了才會覺得舒服。”
夏紫衣點點頭，看向燕筠清，“表哥，他們這是找人試藥啊，這是草菅人命。”
燕筠清微微點頭，淡聲說：“這事兒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但不能輕舉妄動。”
上一次因為鳳寒夜被抓一事，夏紫衣試探過趙旻，吳帆又找白一安治過病，這已然是打草驚蛇了，但他們現在又重新開始，必然是事態緊急，不得不為，而這種時候，自然是露出馬腳的最佳時機。
但是，這件事情牽扯到趙家，並不能亂動，得籌謀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加證據確鑿。
三人聊著長樂賭坊這事兒，白一安提著幾樣吃的回來，見他們坐在一起，好奇地問，“你們聊什麼呢？”
燕筠清將長樂賭坊發生的事情同白一安說了，白一安嘖了一聲，“先前趙五給我藥方的時候，我以為那就是製藥的藥方，看來那極有可能是其中的一種，而趙五讓我看藥方，不過是試探我的醫術，好讓我給厲王治病。”
“師父，真的能找到替代血罌丹的藥物嗎？”雲槿好奇地問，“血罌丹煉製方法極其殘忍，可以稱得上是毒藥中的極品，再用普通藥物，肯定是取代不了吧？”
白一安讚賞地點頭，“確實，普通藥物只能緩解症狀，但達不到血罌丹那種效果，更甚者表現在服藥的時間會變短變多。”
雲槿明白他的意思，白一安將他帶回來的紙包一一開啟，裡面是好幾種零嘴，雲槿心想他還真像個孩子一樣，零食不離身。
“師父這是去哪兒買的？”雲槿笑著問，嚐了一個牛肉條，味道居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