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槿拉了拉燕筠清的手,將她的疑惑說給燕筠清聽,燕筠清順著她的視線朝那人看過去。
正如雲槿所說,這人太過乾淨,與周圍的人,甚至是整個地方,都格格不入,像是誤入這裡的貴族子弟。
白衣琴師一直沒什麼表情,直到紅衣女孩將手摸到他的臉上,他的臉上才有了表情。
蹭地起身,憤怒地打掉了紅衣女孩的手。
紅衣女孩被打了也不生氣,反倒是笑得越發的明媚,周圍跟著一片起鬨聲。
“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怎麼這麼像柳如月呢!”雲槿小聲地跟燕筠清嘟囔。
燕筠清贊同地應了一聲,“不過他們這個族的人,本來就民風開放。”
雲槿點點頭,是有一些族群的人,天性豪放不羈,跟他們這些矜持內斂的人不同。
白衣琴師面冠如玉,當真是如謫仙一般的人物,面對此情此景,一副受辱的難堪模樣。
雲槿本來是想要離開的,但見到這般情景,又不急著走了,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這裡的人,她覺得可以瞭解瞭解。
紅衣少女又跳了一支舞,這次白衣琴師沒有給她伴奏,她跳完,就下了臺子。
兩個身材壯碩的保鏢一左一右地氣勢逼人地強迫白衣琴師跟上。
臺上很快又有人上去,開始了新一輪的表演。
燕筠清帶著雲槿慢悠悠地跟上去,七拐八繞的在一座宅子面前停下來。
這座宅子修建得很氣派,比前面看過的房子都要高階精緻一些,像極了皇城裡的宅子。
燕筠清輕功了得,將雲槿帶上一棵大樹安頓好,自己先去查探了一番,不過一刻鐘便回來接上雲槿。
“我們天天這樣蹲房頂窺探別人的隱私是不是不大好?”雲槿再次蹲在屋頂上,掀開瓦片往底下,總覺得像個偷窺狂啊!
“我們是為了查案!”燕筠清的理由很正當。
雲槿笑而不語,跟他兩個人腦袋湊到一起,往底下看著。
房間佈置得很雅緻,檀木圓桌,雕破圖風,牆上掛著山水畫,桌上擺著香爐,裡面燃著能讓人寧神的香氣。
“我阿爸說了,下個月就讓我們成親,”紅衣少女坐在白衣琴師對面,一雙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白衣琴師面色冷漠,聲音更是清冷,“我說過了,我家中給我定過親的。”
紅衣少女滿不在乎地道:“定過親又如何?你們又沒有真的成親,退掉就行了啊!”
雲槿聽著這三言兩語,立即腦補出了霸蠻少女強搶英俊少年的劇情。
白衣琴師雙眸像是淬了冰一樣,冷冷地盯著她,“不可能!”
紅衣少女不耐煩地拍桌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阿爸說了,你要是不肯娶我,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白衣琴師無所畏懼地道:“那就砍吧!”
紅衣少女被他這無懼生死的樣子激怒了,拍著桌子站起來,怒瞪著白衣琴師,“你寧願死都不願意娶我?我哪裡不好了?”
白衣琴師面容冷酷地盯著她,沒有回答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