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直白,在燕筠清意外之外,而且他表態表得太快,就好像事先就做好了準備。
燕筠清若有似無地看了雲墨一眼,心知這裡面定然有云墨的干涉,只是沒想到他不僅同燕北韶親近,還同宣老王爺親近。
“也不只是給那些將士們有個交代,最主要還是給九皇叔一個交代!”燕筠清笑道。
雖然他也說過不能寒了萬千將士的心,但從頭到尾,這件事情就是燕北韶的事,最受傷,默默忍受了這麼長時間的人,只有他。
宣老王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得也對,只是這件事情,韶兒一直很被動,他現在是騎虎難下,被人推著必須走到底了!”
燕筠清看著精明的宣老王爺,好奇地問,“九皇叔,為何不願意提這件事情?真的是不想再揭一次傷疤?”
宣老王爺揹著雙手,慢慢悠悠地原地走著,不緊不慢地說:“世人都有不可對外言的秘密,尤其是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更何況還是皇家的事,牽扯的更是如今高高在上的皇帝。”
燕筠清若有所思地說:“皇叔公是覺得這次的事情,出頭的這些人,會因為九皇叔受到牽連?”
宣老王爺不置可否,只道:“那些文官都喊他們武將為莽夫,可你覺得行軍打仗派這些文官上,他們能行?而行軍打仗,只靠武力值,不用動腦子?”
燕筠清一副謙遜受教的模樣,安靜聽著宣老王爺的話,邊在心頭琢磨他說這番話的意思。
宣老王爺笑了一笑,“你九皇叔不是沒腦子的人,相反,他用兵如神,要不然也不會鮮少有敗績,就算這些年雲哲雲皓組建的雲家軍讓人聞風喪膽,但邊境上一直流傳著你九皇叔的傳說。”
燕筠清自然明白,他贊同地點點頭,“我知道。”
這次的事情,就像燕北韶所言,有人在暗中推動,到底是為了替燕北韶平反,還是想要藉助此事來離間他們父子情,又或者是利用此事來處理掉他,都還未可知,當然,一切皆有可能。
宣老王爺又道:“去宮門口叫囂鬧事的人,想必你都查清楚了,這些人,不是沒腦子的人,但人吧,有時候極容易被人煽動,特別是牽扯到他們尊敬的人,火氣上來,便失去理智,不管不顧了,就只想著一件事情,要替他洗刷冤情,還原真相。”
燕筠清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慢條斯理地道:“皇叔公說的是,誠然這些都被人算進來了,但事態發展至今,總該是要有個解決辦法!平息怒火之時,又不能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雲墨揚聲道:“你總想著兩全其美,可人家能讓你得逞嗎?”
他往後靠著椅背,姿態懶散不羈,笑得更是輕狂。
燕筠清從一開始就不覺得這是多難解決的事情,他立場清晰,只是現在他們似乎比他的顧慮還多,當然,事情比他所想的要嚴重。
宣老王爺看向雲墨,看他沒個正形的樣子,搖搖頭,“你就不能好好坐著?”
“怎麼舒服怎麼坐吧!又不影響我們討論事情!”雲墨言之鑿鑿。
宣老王爺無法反駁,看向燕筠清,“韶兒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一點,而我比你知道得多一點,要說最清楚的人,只有他和你父皇,當然,還有一人,你可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