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安帶雲槿和夏紫衣過來時見到的幾個小孩子,就是被毒啞的,只是小孩子天真爛漫,只要跟家裡人在一起,就算是出了異樣的狀況慢慢地適應之後,就習以為常了!
燕筠清震驚地道:“都被毒啞了?那現在在萬竹村的都是些什麼人?”
白一安揹著雙手,目光飄遠,淡聲說:“監工,監管萬竹村的村民不亂跑不出村子,監督萬竹村的村民幹活。”
燕筠清面色冷沉,“監工?哪裡來的監工?受誰的指使?”
白一安搖搖頭,“這事兒比我們想的要複雜。”
燕筠清擰眉,咬牙道:“師父!”
白一安原本還想裝一裝深沉,見他要發作,又裝不下去了,恢復了往日裡那不正經的樣子,笑著說:“別生氣嘛,著什麼急,這不是放了小槿和紫衣進去查探嗎?”
燕筠清手指抵開了挽雲劍,大有他再不說實話就要動手的意思,目光冷冷地逼迫著他。
白一安往旁邊挪了挪,又穩穩地站在樹丫上,慢條斯理地說:“祝芝蘭是這裡面的一員,我說找到她了也沒有騙你們,只是她透露了一些同這裡有關的訊息。”
燕筠清有點意外,“祝芝蘭告訴你的?”
白一安點點頭,“要不然我怎麼能知道這村子有古怪啊!”
這裡的人大概是做了虧心事,所以防備心很重。
上一次雲槿和夏紫衣被綁到這裡,白一安假裝路過暈倒,被人救了,看到的都是些正常的人。
而他其實是在那個時候見到了祝芝蘭,祝芝蘭給他塞了一張紙條,紙條上言簡意賅地寫了這裡的情況。
燕筠清狐疑地道,“師父,這說不通!祝芝蘭是為了揭發趙家與製藥有關的事情,她又告訴你萬竹村被人佔領的事情,目的為何?”
白一安愣了一瞬,猜測道:“還是同藥有關係?”
燕筠清不語,他直覺祝芝蘭是有問題的,只是祝芝蘭的問題到底在哪兒,還不好說。
那人想要毒死他,他裝死,那些人將他扔進了村子後面的一個大坑,大坑裡都是死人,他等那些人走後才爬了出來。
死人坑裡的人死的時間都不一樣,有的死了一月有餘,有的將死兩三天,全都堆在一起,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白一安喃喃道:“血罌丹用的是人血,萬竹村後面有個死人坑,死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以他們殺這麼多人,是為了效仿鳳寒夜製出血罌丹?”
燕筠清雙眸一凜,沉聲道:“炮製血罌丹嗎?”
白一安一臉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表情,“我只是這麼一猜,血罌丹製作步驟很複雜,鳳寒夜那是穆一源的徒弟,得了他的傳承,這一般人還真不會。”
鳳寒夜製作血罌丹,用的都是少女的血,而且還養了血罌花,兩者缺一不可,再者,裡面還摻雜了什麼藥,白一安都是不知道的,畢竟差了一分兩分,藥效就完全不一樣。
在這一方面,燕筠清還是願意相信白一安的,但白一安說的有道理,長樂賭坊是散藥的地方,以賭坊做為掩飾。
可這些藥是哪裡製出來的,還沒有查到,而眼前的萬竹村,是個不起眼的小村落,還真是掩藏製藥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