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茹說這話本就是猜測,聽見雲槿問,笑著說:“誰知道呢,滄海樓珍寶無數,說不定是看中了什麼寶貝,拿玄溟刀法做幌子。”
雲槿點頭,“說的也是。”
文慧茹瞧她這模樣,揶揄道:“槿兒,你突然問玄溟刀法這事兒,是秦王殿下讓你問的?”
雲槿看得很不好意思,她摸著耳珠,低垂著眼眸,“不是他讓我問的,是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問了三哥,三哥哪裡知道這些,我就回來問一句唄。”
文慧茹嘖了一聲,“槿兒,你心裡怎麼想的?”
雲槿抬頭看她,臉上帶著迷糊,“什麼怎麼想的?”
文慧茹將她垂落到前面的頭髮捋到耳後,又愛憐地一下又一下地幫她順著頭髮,柔聲說:“先前你不是還想著要退婚,現在又不想退了麼?”
雲槿其實聽懂了她想說什麼,只是她在裝傻而已,她心想跳井自盡的又不是她,可她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笑得天真無邪,“娘,我近來同秦王殿下接觸,發現他其實是個挺好的人。”
文慧茹好不容易才得一個女兒,若是她要嫁人,自然是得選個她喜歡的,否則豈不是委屈了她?
兩人說了會兒話,雲霆深從書房回來,又同雲槿說了幾句,然後才放雲槿回去。
雲槿回到房間,梳洗後,躺在床上,沒什麼形象地翹著二郎腿想她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花蕊陪在旁邊,偶爾同她說幾句話,雲槿見她打瞌睡,便趕她去睡覺,然後她趴在床上看了會兒書,才慢慢地睡著。
之後的幾天,雲槿沒怎麼見到燕筠清,燕筠清太忙了,忙著處理趙旻案子的後續。
雖說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趙旻同萬竹村的事情有關係,但他散藥之事是板上釘釘之事,再者與他接觸的張大夫與萬竹村有聯絡,是以,趙旻所犯之罪不輕,最後直接定了斬首。
斬首那日,雲槿沒去看,反正看人腦袋這事兒血淋淋的,沒什麼好看的,但她聽府裡的下人描述過,據說圍觀的人很多,劊子手一刀下去腦袋沒掉,又補了一刀。
雲槿在趙旻死後第二日去了藥鋪,藥鋪外面排了不少人,有人大概是等得久了,竟是直接坐在了地上,而有人則被人扶著。
“這怎麼回事啊?”雲槿進了藥鋪,見到了夏紫衣,好奇地問他,說起來她這幾日也沒怎麼見過夏紫衣。
夏紫衣是在藥鋪打下手,聽她這麼問,便說:“都是在趙旻那裡買了藥丸,最近開始犯病了的!”
趙旻賣的那藥丸會讓人上癮,趙旻被抓後,全城搜捕散藥之人,在這方面管控十分嚴格,是以,先前吃過那些藥丸,現在又買不到的人,症狀凸顯,便都到了白一安這邊,想讓白一安幫忙看病。
雲槿暗暗嘆氣,趙旻背後那夥人十分的狠毒,製造的藥分好幾種,是以每個人吃到的可能都不是一個方子出來的,不能每個人發同樣的湯藥解決,還得讓白一安一個個問診才行。
是以,從未如此勞累的白一安心情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