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往上勾著一點弧度,很淺淡的笑,又很諷刺,他的視線緊緊黏在燕筠清的身上,一開口,吐字清晰,尖酸刻薄地噁心人!
燕筠清無動於衷,面上波瀾不顯,“所以本王還得感謝你們?”
雲槿怕他心裡不舒服,果斷地站在他的身側,握住了他微涼的手,十指交叉,緊緊扣住。
張大夫瞧著她的動作,又抬高了下巴,不在乎禮儀地看著燕筠清,“秦王殿下嚴重了,有些事情,總得有人來做,不是嗎?更何況殿下真的準備一輩子待在南海孤獨終老,不回來?”
燕筠清有何打算是他的事,不需要別人來干涉,他沉聲道:“你背後的人是誰?萬竹村裡發現了棲梧宮的人,你也是棲梧宮的人?”
他的話音一落,便看向張大夫撐在地上的手,乾乾淨淨,沒有鳳凰花的圖案。
張大夫任由他打量,笑道:“殿下,事已至此,草民無話可說。”
他說的不少,卻在關鍵問題上不肯多言。
雲槿問道:“你就算不是棲梧宮的人,也可能與棲梧宮有合作,所以祝芝蘭也是棲梧宮的人嗎?”
張大夫不言不語,臉上保持著淺淡的笑。
雲槿慢慢笑開,“不承認也不否認,沉默的話,我們一般當做是預設!所以我就當你是承認了我所說的!”
張大夫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雲槿笑得狡黠,對於祝芝蘭,她有很多疑問,不過是藉機隨口一問,而將祝芝蘭同張大夫和博米姝聯絡在一起,祝芝蘭所做之事才能解釋得通。
三人出了大牢,雲槿還扣著燕筠清的手,夏紫衣揹著雙手,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雲槿安慰燕筠清。
“沒有!博米姝早已說過,我不在意,”燕筠清衝雲槿笑了一下,“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麼?”
雲槿想了想,說道:“去逸仙居吧!”
燕筠清應下,“好!”
夏紫衣稀裡糊塗地跟著他們進了逸仙居,坐下來才驚覺自己在哪裡。
雲墨收到訊息,直接趕了過來,不客氣地拉開凳子坐下,目光幽幽地盯著燕筠清,“你最近乾的事,什麼意思?”
燕筠清給雲槿倒了杯茶,又給自己添上一杯,不緊不慢地回,“萬竹村死了上百人,恐與長樂賭坊有所牽扯。”
雲墨知道這事兒,他半信半疑地問,“真的與趙旻有關?他膽子這麼大,敢殺這麼多人?”
燕筠清不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狀似隨意地問,“近來皇城中除卻九皇叔和趙旻之事,還有玄溟刀法的傳聞,三哥可曾聽說?”
雲墨沒想到他這話繞了個大彎,“聽說了一二,有人放出訊息,說是江湖失傳已久的絕學玄溟刀法就藏在滄海樓中,滄海樓在哪裡,你應該知道的。”
燕筠清點頭,“知道,我同師父去過,沒有所謂的玄溟刀法,這是謠言,是棲梧宮放出來的謠言。”
雲墨淡淡道:“是不是謠言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來了不少江湖人士,都想搶玄溟刀法。”
誰都知曉丞相夫人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刀法出神入化。
燕筠清若有所思地問,“雲伯母可曾提過玄溟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