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清是個聰明人,但他在感情之事上,雲槿覺得他木訥且拘謹,要說他恪守禮法,可他夜裡幾次三番翻窗去她閨房,那又真的談不上知守禮節。
他的掌心滾燙,緊緊地握著雲錦的手,連帶著她的手都發熱,他說這話時聲音溫潤又透著幾分戲謔,讓人面紅耳赤的,能說出這種調侃的話的燕筠清,還真不像平日裡的他。
雲槿紅著臉望著他,她明明是替他鳴不平,怎麼在他聽來就成了這麼個意思?可她如若下定決心要跟他在一起,那她必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要說心疼他,那肯定是心疼的。
只是這話心裡明瞭就好,雲槿沒說出來,她維持著臉上的笑意,“你想我怎麼說?我先前問你話,你都不告訴我的!”
女子特有的嬌軟的嗓音說出來的抱怨的話,格外的引人心動,他故作不知地問,“你先前問的什麼?”
雲槿氣得想咬他,果真裝模作樣就他最在行,她以前有喜歡的人,可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要說情侶間怎麼相處,那都是從書上電視上看來的。
“你說你要娶我,你是有目的的呢,還是喜歡我呢?”雲槿大著膽子問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瞧著他,她這次問得直接,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燕筠清面對她的質問,他沒回話,他想起她投井的事,她忘了以前的事,可他都記得,若是她哪日想起往事,會不會後悔?
雲槿見他沒有動靜,不滿地拿腳踢他,“你怎麼不說話,嗯?”
燕筠清回神,空著的那隻手撫上她清麗嬌俏的臉龐,手底下是溫潤細膩的觸感。
他直直對上她的雙眸,“你投井的事兒鬧得這麼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父皇雖未說什麼,但他應該也知曉!雲相在朝中地位非凡,只要他向父皇提議取消我們的婚約,父皇應該會同意。”
雲槿當然知道他曉得這事兒,她也猜到他說這話的用意,想來這事兒成了他心裡的疙瘩。
她撇撇嘴,“今上本來就想著利用你來對付趙家,取消了我們的婚約,你就等於是失去了助力,他還得籌謀去找新的人替代,得不償失,我覺得他不會選擇這麼做。”
燕筠清失笑,“所以你是覺得這婚事取消不了?”
雲槿兇巴巴地瞪他,又氣憤地踢踢他,“你別裝傻,這一點你清楚得很,你不過是不爽我投井一事,反正你怎麼想都不要緊,這事兒我不記得了,你要問我是不是因為不願意,我不清楚!”
燕筠清低低地笑,她這無賴的樣子竟是可愛異常。
雲槿也不知道他笑什麼,拉開他的手,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婚姻這事兒是大事,如若不喜歡,那就別勉強在一起,否則大家都不開心,而且這事兒還是早點兒說清楚比較好,拖得越久,對彼此都不好。”
燕筠清本來就沒怎麼跟女子相處過,但她這話他是聽懂了的,她今日這麼說,是要逼他表個態。
他看著她逼迫人的模樣覺得好笑,一本正經地說:“你整日裡跟我出入,多的是人知道,怕是對外都說不清了,我若是不要你,也沒人敢要你。”
雲槿氣結,想也不想地在他臉上啃出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