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還想再勸,有人持劍攻了上來,他趕忙提劍迎上去。
那些人的目標本來就是燕筠清,有人纏上清月和清風,其餘人便主攻燕筠清,知道他還護著個姑娘,便招招狠毒地往雲槿身上刺。
暗處還有人拉弓射箭,燕筠清緊緊護著雲槿,肩膀上釘入一支箭羽,他悶哼一聲,動作利落的劈斷,回手一個劍花,擋住了另一支箭。
雲槿清楚看見半截箭身插在他的肩膀處,她渾身都在發抖,藉著月色,看見他的肩頭被染紅了大半,有血滴在她的手背上,溫熱黏膩。
三人處在劣勢之中,突然衝入一批黑衣人,見到那些殺手便砍,一下子緩解了燕筠清他們的局勢。
清風和清月退至燕筠清身邊,眼見著那些人節節敗退,一個個地被砍翻在地,血腥味瀰漫。
燕筠清擰眉,不知道這些來幫忙的人是誰,但他不再耽擱,帶著雲槿,翻身上馬,清風和清月跟在身後。
一路疾馳回了城,直奔秦王府。
白一安吃飽了在院子裡溜達,還在想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結果人就帶了一身血腥氣回來。
“這是怎麼了?跟人打架了啊?”白一安瞧見燕筠清身上扎著半隻箭,唏噓不已,“你居然還受傷了?”
這話明顯透著嘲弄,雲槿忍不住開口,“師父,是我拖累了他!”
如果不是她,燕筠清他們早已脫身,何苦被圍攻,還會受傷呢!
白一安愣了一下,卻還是不客氣地訓燕筠清,“那也是他學藝不精。”
燕筠清沒吭聲,生生受著他的教訓。
白一安讓人去取了藥箱,在燕筠清回房後,將他按在椅子上坐著,乾脆利落地幫他拔箭。
他的動作太快,燕筠清本來想讓雲槿避著,結果白一安居然當著雲槿的面拔箭,而且血都噴出來了一些。
雲槿怔怔看著那個血窟窿,嚇得腿軟,這可是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處理傷口,那得多疼啊!
“師父你真是,你怎麼不給他吃點兒止疼的藥什麼的?”雲槿心疼得很,忍不住握住了燕筠清的手。
雖然害怕,可還是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想他這是為她受的傷啊!
白一安很不以為然,“這點兒小傷,吃什麼藥!”
他這話一出口,對上雲槿的視線,便心軟地說:“好吧好吧,下次我先給他吃點兒藥,或者上點兒麻藥,再給他處理!”
雲槿瞪著他,“還要有下次啊?”
白一安一怔,直接樂了,“沒有下次,肯定沒有下次,瞧把你心疼的,多大點兒事。”
雲槿氣呼呼地看著他,白一安咧嘴笑著,拿出一罐處理傷口的藥,沒輕沒重地往他傷口倒藥粉。
“師父,你就不能輕點兒麼?”雲槿覺得燕筠清肯定是疼了,臉都白了,握著她的手又緊,還潮溼一片。
白一安看了雲槿一眼,又去看燕筠清,“疼嗎?”
燕筠清面無表情地回,“師父覺得呢?”
白一安輕哼,“矯情!有人疼就是不一樣了啊!還會裝了!”
燕筠清沒理他,轉頭去看雲槿。
雲槿的注意力都在白一安手上,看他撒完藥粉,給燕筠清包紮,動作很嫻熟,但感覺很用力,她免不得要出聲提醒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