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鴻山寺山腳下,燕筠清臉上的痕跡淡了不少。
其實雲槿咬的時候沒多用力,應該不會留疤。
但她想到剛才在馬車裡發生的事情,便有點兒飄忽。
燕筠清履行承諾,沒讓她上幾級臺階,就把她背起來往上走。
雲槿趴在他背上,臉上一陣陣發紅,都沒跟燕筠清說話。
燕筠清沒費什麼力的到了鴻山寺,由人帶著去了燕北韶所住的小院。
“來了啊!”燕北韶見到燕筠清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只是看到雲槿時有那麼一兩分的震驚。
大概是沒想到燕筠清又把雲槿帶過來了,如此不避諱。
燕筠清讓清風和清月將東西送過去,恭敬地說:“給九皇叔帶了點兒你喜歡吃的點心。”
燕北韶挑挑眉,摸著他手中的珠串,笑著說:“你還記著我喜歡吃什麼?”
燕筠清誠實道:“記得一兩樣,其餘的是皇叔公說的。”
燕北韶知道他講的是誰,等他坐下後,便漫不經心地問,“聽說你把趙旻給殺了?”
趙旻的事情,皇城的人都知道。
燕筠清看了趙五一眼,點點頭,“嗯,他犯了法,殺了太多人,死有餘辜。”
燕北韶沒什麼表態,他同燕筠清閒聊了幾句,又和藹地同雲槿說了幾句話,
燕筠清道:“九皇叔,我有事兒要跟你談,我帶你去後山走走?”
燕北韶身子不好,至少雲槿沒回見他,他都是躺著的,她都要懷疑燕北韶是不是腿腳不便都不能走路了!
“好啊!”燕北韶一口應下。
燕筠清有心扶著燕北韶起身,燕北韶拂開他,“不用你扶,走幾步路而已,我還是可以的。”
他是英勇無比的大將軍,自有他的傲骨,就算身子不好,也不願意被人當作是老人家還得扶一扶。
燕筠清同燕北韶出了小院,雲槿懂事地沒有跟上,趙五也沒能跟上,就待在院子裡。
雲槿知道這個趙五是誰,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她喝了幾口茶,隨意地開口,“趙先生跟在厲王爺身邊好些年了吧?”
趙五沒想到她會同他說話,面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平靜地道:“雲小姐不用這麼客氣,喊我名字就好!我以前是王爺的副官。”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陪著厲王上陣殺敵,浴血奮戰,恍若隔世。
雲槿含笑道:“白師父是在長樂賭坊見到趙副官的,然後透過趙副官找去了安寧街,這才見到了厲王爺!長樂賭坊是趙旻的產業,你跟趙家有關係嗎?”
趙五眸色幽黑,他盯著雲槿,“我家是趙家一個旁支,關係算不上很親近,王爺被傳過世後,我退了下來,在趙家謀了個差事。”
雲槿摸著腰間掛著的珠串,漫不經心地問,“趙副官知道棲梧宮嗎?”
她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著趙五,問得隨性,好似只是隨意地同他聊聊天。
趙五臉色微變,鎮定從容地道:“聽說過,近來城中不少武林人士入皇城來尋找玄溟刀法,這一訊息便是棲梧宮放出來的。”
雲槿笑著追問,“只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