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清問話十分的隨性,但每次都能直中要害。
南思眉眼清冷,面上平靜無波,淡淡反駁,“王爺以為呢?”
如若讓雲槿回答,她自然是覺得棲梧宮是在幫忙,幫燕筠清的忙,可萬竹村的事情,似乎又沒辦法解釋。
燕筠清冷笑,“不管你們為誰賣命,又想達到什麼目的,別來插手我的事情。”
雲槿想起牢中博米姝所說的話,燕筠清之所以會回來,是有人在景元帝耳邊吹了風,提醒了景元帝,他還有個兒子可以利用,可以回來挽救局勢。
南思露出疑惑的表情,“王爺這話是何意?”
燕筠清幽幽道:“你心知肚明便好,不論是我的事,亦或是趙家的事,都不要插手。”
南思靜靜看著燕筠清,抿唇不語。
燕筠清擺擺手,“你下去吧!”
南思依言往後退,一直退到門邊,再開門出去,然後合上門。
雲槿瞧著燕筠清的臉色,柔聲說:“你別因為博米姝的話生氣,或許不是她所說的那樣呢!”
燕筠清聞言,他的神色和緩了幾分,露出淺淺的笑,“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雲槿挑挑眉,“當然知道啊!你不就是覺得你父皇不是想起了你心疼你才召你回來,而是有人向他獻策,他採納了這一計謀才召你回來的嗎?”
燕筠清失笑,“是嗎?”
雲槿又說:“你先前一直明白自己不過是他權衡局勢的一顆棋子,那麼他到底為什麼突然想起你召你回來,都不重要,不是嗎?”
燕筠清啞然,她這話竟是讓他無法反駁,是啊,他回來不過是做為一顆棋子的作用,為何還要妄想別的!
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添煩憂而已!
雲槿覺得燕筠清一點兒都不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這般冷硬,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再怎麼偽裝得冷硬,可他的心是柔軟的,會難過會痛。
她不太會安慰人,試著伸手去握住他的手,燕筠清怔了一瞬,瞬間瞭然,忍不住勾唇笑笑,“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雲槿有點不太好意思,她板著臉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隻有女孩子才會哭鼻子,男孩子難過了照樣可以哭鼻子的。”
燕筠清哭笑不得,話是這麼說,可他一個成年男子,怎麼可能因為一點兒小事哭鼻子,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值得流眼淚的事。
他反扣住她的手,記憶中柔軟的觸感,他含笑道:“不至於!先前我是知道皇城的局勢的,回來後,我站在什麼位子,應該做些什麼,都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博米姝所說的這一點,又的確在我意料之外。”
雲槿被他抓著手,沒掙脫,她好奇地問,“棲梧宮這麼厲害的嗎?在宮裡都有人?”
能跟景元帝說得上話的人,應該是有些地位的吧!
在她看來,棲梧宮不過是個殺手組織,怎麼會在宮裡還有眼線,而且還能同景元帝說得上話,他們甚至為了揭示厲王之事,而佈下這麼大一個局。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厲王之事,還是向博米姝所說的,他們要換了景元帝,扶持燕筠清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