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清失笑,怎麼還說他裝呢?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捏著,“且看吧!”
雲槿不知道他所說的是要多久,又要看什麼,不過她怎麼覺得他受個傷,好像還挺高興似的呢!
之後的幾日,陸續有人來訪,但誰都沒能見到燕筠清,除卻執管廷尉府的孫衛東。
他要徹查燕筠清遇襲一案,自然要了解案發經過,這得讓燕筠清口述當時的情況。
孫衛東瞭解情況後,便片刻不耽誤地離開。
燕筠清喚來清月,問道:“我出事後,都知道我去了鴻山寺,為何去的,我雖然找了個理由,免不得有人去查探,九皇叔可能收到訊息離開了那裡,你去宣老王爺府上送個信。”
清月領命去了,雲槿覺得燕筠清提這事兒提得有點晚,他出事的第二天就應該讓人去通知厲王的。
“你確定厲王爺早就收到風聲離開了鴻山寺?他還敢進城去找宣老王爺?”雲槿疑惑地問。
燕筠清往上挪了挪,靠著身後的軟枕,不緊不慢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出事後,第一時間就該知會九皇叔?可我覺得這事兒蹊蹺,有心想要試探試探而已。”
雲槿越發不解,“試探什麼?”
燕筠清沒有回她,朝她招招手。
雲槿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任由他握住手,她輕哼道:“你總不會懷疑是厲王爺下的手吧?他沒必要做這麼一出啊!”
燕筠清不語,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指。
雲槿瞪著他,心裡冒出另外一個念頭,“雖說厲王爺不會,但趙五很可能會啊!”
趙五,身後的人極有可能是棲梧宮,倘若靠著棲梧宮導這麼一齣戲,那是極有可能的。
燕筠清任由她胡亂猜測,並不交待他心中所想。
雲槿懶得再多猜,反正過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
兩人相顧無言,一直到清月回來彙報。
厲王現下便在宣老王爺府上,宣老王爺做事隱秘,沒有別人知道此事。
燕筠清沒說什麼,雲槿在王府吃過晚飯便由清月送回相府。
她回到院子沒一會兒,雲墨便找了過來。
“你這天天往秦王府跑,秦王殿下真的受傷很重?”雲墨這幾天都沒逮到她的人,這下子逮到了,就不會放過她。
雲槿不好瞞他,“的確是受了傷,不過沒有傳言中那麼嚴重。”
雲墨鬆了口氣,“我就說嘛!所以他是故意放任城中的流言?”
雲槿不語,一副她什麼都不曉得的樣子看著雲墨。
雲墨氣笑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沒出嫁就胳膊肘往外拐。”
雲槿不以為然,“三哥,你對這事兒這麼好奇幹什麼?你是不是收到什麼訊息?”
雲墨挑挑眉,“我要說廷尉府抓到了人,你信不信?”
雲槿想也不想地回,“不可能!”
雲墨得意洋洋地說:“怎麼不可能?今天有人去廷尉府自首,說他是策劃謀殺秦王殿下的主謀。”
雲槿才從秦王府回來,倘若有訊息,燕筠清應該是第一時間收到才對,難不成是她回來的路上發生的?
“是誰?”雲槿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