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清是最後上來的,藉著月光,看著這頗有點荒涼的院子。
小院裡雜草遍地,看起來廢棄已久。
夏紫衣跑去看小樓上掛的匾額,受驚的跑回來,“這,這,這是我家廢棄的汀蘭小築。”
要不他怎麼說看著有點眼熟呢,他往這裡跑過幾次,自然記得這小院的模樣。
白一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天香樓的暗道居然是通到你家的,你之前不知道?”
夏紫衣驚恐的連連搖頭,“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誰挖的暗道啊,居然從天香樓挖到了他們家廢棄的院子!
燕筠清問,“這小院,以前是用來做什麼的?為什麼會廢棄沒有人打理?”
夏紫衣如實說:“我小叔住的院子,後來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事情,被我爺爺趕出了家門,將他住的這個院子給鎖了,不許人靠近。”
夏紫衣的小叔,在家中排行第七,單名一個淳字,容顏溫潤清俊,是皇城有名的才子。
燕筠清小的時候見過他,記得他當時是何等的斯文俊秀,滿腹經綸,這樣的一個會給家族帶來榮耀的人,怎麼會被趕出家門呢?
白一安嘖嘖兩聲,“這是做了什麼醜事,令家族蒙羞,才會趕出家門啊!”
夏紫衣黑了臉,“白師父您別胡說,我小叔不是那樣的人。”
他還記得他七叔的樣子,學富五車,溫柔可親,會給他做風箏,還會做糖!
白一安挑眉,“那怎麼會被趕出家門?”
夏紫衣說不出話來,這麼隱秘的事情,沒人會告訴他,他怎麼會知道。
燕筠清道:“回去吧!”
三人沿原路返回,將一切還原,再從天香樓出去。
夏紫衣回侯府,燕筠清和白一安回秦王府。
白一安肚子餓,讓人送了吃的進來,大晚上的在吃牛肉麵,大塊大塊的牛肉,吸溜著麵條,好像餓了很久。
“沒有人見到綠竹姑娘,她不見了,”清月將去天香樓查探的事情告訴燕筠清。
“都說她肯定死透了,夏紫衣見到的是柳如月假扮的,”白一安『插』上一句。
燕筠清抿唇不語,是不是假扮的還未可知,只是猜測而已,如果綠竹真的死了,那屍體藏哪兒了?
清風問,“鳳寒夜那邊呢?既然知道他參與其中,還是制『藥』人,直接把他給抓了吧!”
燕筠清淡聲說:“他只是制『藥』人,並不能證明他有養花,有殺人,更何況他的『藥』是交給了天香樓,他要是否認那不是血罌丹,只是普通的『藥』呢?所以還是要找到關鍵『性』的證據才行!”
清月道:“最重要是找到那些花,還要證明那些花是他養的。”
白一安放下碗筷,打了個飽嗝,“你們做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瞻前顧後了,直接抓來暴打一頓,打到他承認為止!”
清風點頭,“對啊!”
雖然簡單粗暴,但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燕筠清道:“如果只是單純的殺人案件,查到他,自然是能直接抓了人結案,可這個案子,那些血罌丹到底是給誰吃的,是誰想利用血罌丹控制人,都需要查清楚。”
白一安打了個哈欠,“師父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你們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