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去看到大片的桃花,再往桃花深處去,看到一處宅子。
燕筠清從馬車上跳下來,清風和清月提著之前準備的東西跟在他身後。
一名花白頭髮的男子迎上來,恭敬的道:“二殿下,您來啦!”
燕筠清微微頷首,“林伯,我大哥呢?”
林伯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模樣,但他的眼中閃著激動的淚花,“在,在裡頭等著呢!”
燕筠清揚唇笑了下,“好,那我進去找他。”
他的腳步很快,像是亟不可待的想要見到一個人。
林伯跟在他身後,一路引導。
清風和清月默不作聲的跟著,傳聞中的大皇子啊!
“大哥,”燕筠清看到靜靜坐在那裡的黑袍男子,激動的喚了一聲。
男子慢慢的轉過頭,臉上是驚喜之『色』,“筠清。”
燕筠清快步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神『色』間是再重逢的喜悅和激動,“大哥。”
他忍不住又喚了一聲,太久未見,千言萬語,只化作一聲呼喚。
燕筠藤伸手握住他的手,斯文俊朗的面上是同他相同的神『色』,“回來了就好!”
燕筠清點點頭,兩人對視片刻,情緒漸漸緩和下來,“大哥,你還好吧?”
雖然不怎麼見面,但相隔萬里,每隔三個月會通訊,瞭解他的情況,他的身體一直都很不好,尤其是一雙腿,每到冬季,就鑽心的疼,都走不了路。
燕筠藤面『色』溫潤,“我很好,不用擔心。”
燕筠清哪裡放得下心來,起身走到他身邊蹲下,“我看看你的腿。”
燕筠藤擋著他的手,“真的無礙。”
燕筠清無奈的搖頭,燕筠藤伸手拉他起來,他回到對面坐下。
燕筠藤給他倒了杯熱茶,“父皇怎麼會突然將雲小姐許給你?”
誰都知道雲家的重要『性』,誰都想要爭取拉到他們那一派,可突然冒出一個燕筠清來,截了胡,只怕他現在成了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燕筠清喝了茶,驅散了寒意,輕輕的笑,“我向他要的,他欠我的,我想要什麼,他什麼都會答應的。”
“你還記恨著他?”燕筠藤沉默了一瞬,問道。
燕筠清淡淡的說:“沒有什麼恨不恨的。”
心中的那些恨意從來都未曾消散,他回來,就是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些參與了當年事件的人,都要死。
燕筠藤看著他沉穩的樣子,又給他倒茶,“他在那個位子,也不容易,他雖然將你流放去了南海,但也保了你十年平安。”
燕筠清喝著茶,並不否認他所說的,待在後宮,每日裡都要面對未知的危險和算計,就像他大哥的腿,都是被人算計殘害了的。
十年,時間很長,但他這十年,一直過得很快活,自由自在的,遠離了朝堂紛爭,遠離了後宮算計。
燕筠藤不再多言,跟他話話家常,問問他近來幾年在逍遙島的情況,燕筠清一一回了,繪聲繪『色』的講著,全然不像在外人面前那般冷漠模樣。
太久沒見,有太多的話想說,足足說了好幾個時辰,燕筠清晚上便宿在燕筠藤的宅子裡,第二日一早才返回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