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槿答應下來。
等到吃完早飯,實在是困,又回去補個覺,才出門去找燕筠清問問情況。
到了秦王府,沒見到燕筠清,倒是碰到了夏紫衣。
夏紫衣大概是很喜歡紅衣,今天也是穿的一身紅衣,依舊拿著他那把摺扇,翩翩貴公子的姿態。
“表嫂是來找我表哥的嗎?這個點,他應該在司刑司辦公呢,怎麼不去那裡找他,”夏紫衣搖著扇子,一臉燦爛的笑容。
“你知道他在司刑司,那你還來府裡找他?”雲槿笑著問,“你今天這身衣服看著跟上次那身差不多啊,你就不能換換嗎?”
整天穿的這麼紅這麼豔,一副隨時都可以去拜堂成親的樣子,真的好嗎?
“我是來給表哥送東西的,交給管家就好,”夏紫衣笑道,“我這身衣服跟上次明顯不一樣,花紋都不一樣。”
雲槿還真是沒看出來,夏紫衣熱情邀請,“表嫂別去司刑司了,那地方戾氣重,也沒啥好玩的,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看看。”
“什麼好玩的地方?”雲槿好奇的問。
夏紫衣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去了就知道。”
……
夏紫衣帶雲槿來的是一處茶樓,不算很大,一樓二樓卻是坐滿了人。
一樓大堂中間擺了張臺子,兩人一唱一和的在講傳奇故事。
雲槿剝著松子,“這講的是誰的故事?”
夏紫衣單手搭在圍欄上,另一隻手搖著扇子,姿態悠閒散漫,“大表哥的。”
雲槿,“……”
夏紫衣笑著解釋,“大皇子,前太子,我清表哥的親哥哥。”
雲槿驚訝的道:“大皇子的故事也能拿出來公開講?”
夏紫衣手一動,收了扇子,笑道:“沒有指明,不知道的人,也就是聽個故事而已,不知道那裡面說的人是大皇子。”
雲槿想想也是,畢竟對方換了名字來講,聽的人也就是聽個趣味,覺著這大概是個不錯的故事。
夏紫衣又說:“這人能知道這麼多隱秘的事情,看來背後有人授意啊!”
雲槿道:“有人讓他們在這裡講大皇子的事蹟?為什麼?”
夏紫衣微眯著的眼眸裡透出泠泠的寒意,“你自己聽聽他現在講的是什麼。”
雲槿丟了手中的松子,趴過去,仔細的聽著那聲音洪亮的二人在說的話。
一人說:“世上有種詭異的花,花開豔紅,無葉,以血澆灌,花可常開不敗,花能煉『藥』,『藥』能治百病。”
另一人說:“真的假的?還能有能治百病的『藥』?”
“有啊,顏太子就養了這種花,煉了這種『藥』。”
“用血養的花,他是用自己的血養的?”
“自然不是,他怎麼可能拿自己的血養,天天放血,他會死的。”
“不是自己的,那就是別人的,他殺了人?”
“殺一個兩人算什麼?反正天下的子民,都是他的子民,可以供他驅使的。”
“……”
他們說的這一段,雲槿是沒太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可如果按照夏紫衣所說的,這故事裡面的太子是燕筠清的哥哥大皇子,那這就是在影『射』。
影『射』大皇子以血養花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