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取我性命,但我既有血狼刀在手,也不必懼於你了。只因我師哥本姓宋,真名為‘宋逸仇’,乃皇拳宋逸與玉娘兩人所生。”
徐邢聞言震驚道:“什麼!”
宋青書將事情的經過道出,亦說明為何玉娘子會恨極宋家堡,卻又收他為徒兒,只見徐邢聞言後不住搖頭,滿是愛憐的道:“宋逸辱及幻玉的清白,幻玉實該恨極宋家,但孩兒是無辜的,又怎可利用他為復仇的工具呢?唉...這可苦了逸仇那孩兒。”
宋青書好奇道:“怎的前輩你這會兒卻不再存疑呢?”
徐邢仰天長笑道:“只因你若要誆我,定會捏造個合情合理的故事,然你所言之事這般離奇,令人難以置信,卻反增其真實性。”
宋青書喜道:“這麼說前輩是相信我了。”
徐刑卻仍搖頭笑道:“幻玉或許真有個兒子,但這並不代表你足以令人信任,我怎知這事是否全江湖皆知,而你只是轉述罷了。”
宋青書無奈道:“你信不信也由不得我,我只想早日離開此地。王譽若以真面目現身武林,定會大肆屠殺,我必要快點回去警告他們。”
徐邢大笑道:“我身後這兩道鐵煉,己註定讓我無法生離此地,我既然走不了,你也休想離去,不論你是善是惡,留於此處也總讓我有個伴。”
宋青書大怒道:“玄武門形勢危殆,你居然還這般不明理!”
徐邢仍舊笑道:“我可沒有阻你離去,你若有法子離開此崖,儘管走便是。”跟著右掌於胸前揚起,掌中氣渦迴旋,似凝聚萬千真勁,冷笑道:“老夫空有一身絕世武藝,然無人得以領教,實是可惜,你既身陷此地,咱倆可要好好鬥一斗。”
宋青書心想所言確實不假,環顧洞內,竟也不由得發笑道:“氣邪徐邢,果真異於常人,晚輩今日總算見識到了。”
兩人於此崖間居住了一年,期間僅能以野果為生,徐邢依舊喜怒不定,唯有在向宋青書詢問寇逸仇的相貌行止時,才會給與好臉色,兩人共處的日子裡,每日皆動過不少次手,且皆是鬥到宋青書力竭才罷休,宋青書雖氣詰徐邢仍不信任他,但這一年來的相處,除互相拚鬥外,卻也相安無事。
這日,宋青書自崖間採集果實,返回洞內,大喝道:“邪老頭!快來瞧瞧我帶什麼好東西來教敬您老人家了。”
鐵煉聲響起,徐邢緩緩現身洞口,然面色卻出奇的凝重,宋青書笑言道:“怎麼?不合胃口嗎?”
徐邢現出深沉的笑意道:“你這小子對我極是無禮,我早該取你性命才是。”
宋青書伸手握住身後的血狼刀,淺笑道:“若想動手,不若等吃飽後再來吧!”
徐邢直啞笑道:“你雖得陸靖傳授‘天刀’,但有多少斤兩老夫早秤足了,與你相鬥只感乏味,老夫正在考慮是否還要留你於此處?”
宋青書深知徐邢的功力似無盡藏,縱使在與王汗對敵時,也不曾有過這種無力感,他的氣功毫無脈絡可尋,且掌勁源源不絕,宋青書連想欺近他身子都要費足功夫,若徐邢執意要殺他,他除了自崖邊一躍而下外,再無生路。
宋青書強笑道:“邪老,你我雖合不大來,但每日這般相鬥,也可打發這些無所事事的歲月,不是嗎?”
徐邢冷聲道:“我己說過你的刀法再引不起我的興趣,若把你殺了,老夫亦可省去遭人算計的疑慮。”
宋青書不由得猜想,徐邢的情緒變化莫測,兩人常是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宋青書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但今趟徐邢的神色有異,令人難辨真偽,回道:“我早將身份來歷如實稟告,你心中一直存疑,我也沒有法子。”
徐邢大笑道:“老夫正是不想再猜忌了!”
語畢雙掌擊出,湧起一陣氣漩,於宋青書身前爆發,宋青書側身閃避,跟著抽出身後的血狼刀,猛揮向徐邢的肩頭,只見徐邢雙目一寒,身子抖動,周身似有無形真氣護體,宋青書這刀劈至當空,竟再無法揮下。
宋青書連忙收刀,卻見徐邢勢如猛虎般的撲向他,右掌化爪,划向宋青書的胸膛,他避之不及,硬生生捱了這記。
宋青書向後退去,回刀身前,此刻他胸前己出現了淡淡的血痕,宋青書暗道若在遲個半分,這爪陷入內腑,他定命喪當場。
徐邢昂然而立,大笑道:“小子,我敬你刀法超然,實為武林名家。你可以選擇自盡,為自己留點尊嚴。”
宋青書將刀身斜指,長笑道:“若自以為不敵便自盡,我早不知死過千百回了,非到氣絕那刻,勝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