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撓了撓頭:“閣下現在遲遲不動手,草非還要等個良辰吉日,才肯將我格殺祭天?”
“別急,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我面前!”曼紐威斯爾冷笑了幾聲,向侍衛們發出號令:“先把程石關入天牢,日夜不離的看守好!”
程石被侍衛押下去的時侯,還朝葉塔琳笑了笑:“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焰之刃已撥出,曼紐威斯爾肩頭流出的鮮血卻並未止住。他凝視著手握兵器呆立在自己面前,渾身顫抖不已的葉塔琳,終於嘆了口氣:“把葉塔琳也押回自己的房間。沒我的命令,不許擅自出入!”
表情木然的葉塔琳最終也在侍衛的押送下,離開了議事廳。
曼紐威斯爾全身的肌肉都鬆弛下去,像是得到了期待已久的解脫:“狄拉克,你想娶我的小女兒夢莎麼?……帶她離開吧!隨便你們去任何地方,不要再回來!”
“你的所做作為,讓我感到顫慄!”狄拉克面對著這個蒼老,癱坐在王位上的總督,不客氣的指責:“哪怕是在暗黑界最陰暗的角落,也不曾有過你這樣的毒辣!”
“所以我能活到現在。”曼紐威斯爾淡淡的道:“你要想活命,最好不要當面辱罵我,否則你也會遭遇像程石一樣的命運!”
狄拉克什麼也沒有再說,雙手環抱著自己漆黑的長刀,離開了這座寬闊陰冷的議事廳。
侍衛們魚貫而出,直到最後剩下曼紐威斯爾一人:他慢慢闔上了自己的眼睛,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這也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王位上午睡。
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另有上千名侍衛守侯在天牢之外,隨時準備對試圖越獄的囚犯予以格殺。
程石在上百名侍衛的簇擁下,表情從容的“進駐”了天牢—四五條嬰兒手臂粗細的特製鐵鏈將他的手腳牢牢鎖住,再加上一堵一丈厚的石牆和一柄巴掌大小的鋼鎖,看來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完全沒有飛出去的可能。
“程石,我們敬你是條漢子,琵琶骨和腳筋就不挑斷了。”看守的侍衛甕聲甕氣的瞪著程石,嘆道:“反正你也沒幾天好活了,到時塵歸塵、土歸土,你縱使下了黃泉也不要找我索命!”
程石微笑道:“怎會,等你百年之後,我們倒可以在陰間敘舊、喝酒,屆時由我做東!”
侍衛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好樣的!老子送過百十號人上路,還從未見過像你一樣不懼生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