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合，已拗斷一柄金玉其外的長劍：“這種玩意連雞都殺不死！老闆你放心，我們不缺錢，只想添幾把好刀！”
“沒有、沒有！”掌櫃臉色鐵青：“你們別處去吧！這裡沒你們要的東西！”
程石一頭霧水，正要領著幾個手下告辭，門口卻衝進來一個滿身刺青的半裸漢子，一拍櫃檯，瞪眼道：“奶奶的，你上次給老子的刀，沒砍幾個人刀口就捲了！趕緊給老子換把好的，要不然老子先砍了你！”
掌櫃的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挪開櫃子，用長杆從地窖中勾出一口開鋒的鋼刀：“大爺放心，這一柄保證沒問題，就算鐵頭都砍得斷！”
“奶奶的，上次怎麼不拿出來？”刺青漢子怒罵了幾句，噴得掌櫃一臉唾沫。
掌櫃的額頭滿是汗水，還是打躬作揖，連連陪罪。刺青漢子把鋼刀斜插進腰中，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連錢都沒付。
“看什麼？”掌櫃的擦了擦臉，衝著程石擺了擺手，語氣冰冷：“沒你們什麼事，都走吧！”
程石大怒，一伸手揪住掌櫃的領口，把他從櫃檯內提了出來：“媽的，老子來買口刀，一分錢不少你還敢說沒有！那你剛才白送給別人的是什麼？”
“而且還開了鋒！”三號插口道：“老大，我們是卸他一隻骼臂，還是一條大腿？”
“不要，大人饒命！”掌櫃的頓時蔫了，涕淚橫流：“他們都是混幫會的，平時來要幾口刀都算是保護費，小人實在吃罪不起啊！”
“少廢話！”一號一聲怒吼，好像打了個霹靂：“不敢得罪別人，卻敢得罪我們老大？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刀呢｝還有沒有？”
“沒了。”掌櫃的臉色蒼白，賭咒發誓：“各位如果需要，我這就生火給幾位鍛造，三、五天就夠了！保證打造一把最好的，比剛才那把還好，算是
孝敬閣下的！”
“呸！”一號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問向程石：“老大，怎麼辦？”
“三、五天才打一把，根本來不及。”程石嘆了口氣：“我們得想其他的路子。”
程石把掌櫃放回地上，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換了一副較為和藹的口氣：“老闆，我們是外地來的，打算在本地也混個幫會。我問你，剛才那個人是什麼幫會的？”
“‘青火幫’！”掌櫃定了定神：“手下光小弟就有幾千，城裡面除了‘鳳凰會’，誰還敢惹他們？”
第八章幫會立威
“鳳凰會？這又是什麼玩意？”程石耐下性子：“老闆，麻煩你說詳細一點！”
“鳳凰會也是個幫會，勢力不亞於青火幫。這兩個幫會一個掌管城西，一個控制城東，合起來的勢力幾乎覆蓋了整個丁克城！”老闆繁繁叨叨的訴說下去，聽得程石大皺眉頭。
根據老闆的敘述，形勢遠比程石之前的估計嚴峻：青火幫和鳳凰會各有三千多小弟，平時以收取保護費為生。兩者勢力所及，不但遍及各類商店、客棧、銀號，甚至連兵器、醫藥等等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青火幫的歷史由來已久，現任老大托馬斯出身僱傭軍，據說曾在戰鬥中獨自斬殺百餘名敵軍而獲英勇勳章，是一個典型的狠辣角色。
而鳳凰會卻是不久前神秘崛起，會主從未親自露面，多數是由二當家卡西隆料理幫務。鳳凰會勢力擴張迅速，正逐步蠶食青火幫的地盤，終於令後者忍無可忍，相互之間開始了曠日持久的火拚。最近幾天正是兩幫交鋒的關鍵時刻，每天晚上一場血腥廝殺之後，都會在街道上丟下幾十具屍體。
“不過，我們倒不是特別厭恨幫會。”掌櫃的注意到程石懷疑的眼色，急忙做了補充：“幫會間的火拚很少牽扯到平民，我們只要按時交納保護費，就無需擔心惹上麻煩。有時侯上面私自徵收一些不合理的苛捐雜稅，幫會都會帶頭起來抵抗，最終大多都不了了之，畢竟軍隊也不想惹上勢力龐大的幫會，何況兵器、醫藥之類的軍需品還要仰仗他們來提供……所以我們寧肯屈從於幫會，也不願直接受酷吏壓榨。”
走出兵器鋪，程石終於理清了頭緒：“要搞到足夠的兵器，只能從幫會入手，決定攻城勝敗的關鍵，也集中到了這股第三勢力的頭上——我們就先去探探鳳凰會吧！”
挑選了一家檔次較高的酒樓，程石率領自己的五個手下，點了滿滿的一大桌美味佳餚，吃得不亦樂乎。
幾個手下酒足飯飽，不禁對程石大為感激：“老大，我們跟你真是跟對了！”
“別高興的過早。”程石微笑道：“很快就要到打架的時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