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明天秋闈就開始了,你說我要不要去試一下?”柳韌以前就問過,只是我沒有明確的回答。
“論文才,你能勝過司馬青雲麼?”
“……不能。”
“論武功,你能勝過郭翼,高博遠麼?”
“……不能。”
我扔掉手裡的殘花:“這就是了,你今年十四歲,司馬青雲像你這麼大時中了個探花,已經被稱作天才。今年是連續六年來的大比之年,人才濟濟,與其中個不入流的什麼東西排在隊尾,還不如他日一鳴驚人。再說你這麼小,就算中了,皇上也不會派官職給你的。”
柳韌點頭:“其實我也這麼想,只是還想來問問姐姐的意思。怎麼?你有心事?”
“心事倒沒有,只是有點煩。”
“姐姐以前在家裡不這樣的,莫非是長大了就開始思念什麼人了?”柳韌壞壞的笑。
“臭小子,快滾吧。”我拿起殘花砸他。
柳韌笑嘻嘻的起身離開,走到門簾處又回過頭來:“不管是誰,只要是姐姐喜歡,我都支援你。”
窗外,已是夜色闌珊,弦月的清輝拉長了柳韌的背影。這一年的時間,他似乎又長高了一頭,已經和梅莘個子差不多了。
喜歡,這簡單的兩個字於我卻是個大難題。
穿越前,咱已經進入剩女大軍,混了二十幾年連個四塊五的小紅本都沒混上。
唉!別說結婚證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啊,一夜情啥的更別提了,可惜我大好的年華卻英年早逝了。
還是別想那些沒用的了,如今第一件大事就是促成大表姐和司馬。恩,這事很讓我頭疼,因為自己實在不是一個好推銷員。
自己都飢寒交迫的找不著一個穩定的長期飯票呢,還要扶貧?
秋闈明天就進場了,博遠哥哥也沒有來,莫非他們在洵南有什麼不測。
想到這心裡更加慌亂,不知不覺間又摸著胸口那個玉貔貅……
因上次秋闈發生了偷換卷子的事,這次索性全封閉管理。交完卷也不準出來,直到統一放榜的那天選前三甲進行殿試,皇上直接點了狀元,才進行盛大的遊街儀式。
我們姐妹幾個擠在擁堵的拐角處,等著狀元從皇宮門前的大街上轉彎過來。
“我猜一定是司馬公子中狀元。”梅捷不停的踮腳去看。
“那還用說,誰也能猜到。”旁邊一位不知是誰家的千金說道。
“你們別猜了,宮裡剛剛傳出來的話,司馬公子已經在穿蟒袍了。”
大家都被這位訊息靈通的人士吸引了去,“你怎麼知道的?”“那怎麼還不出來?”
‘
那位仁兄搖頭晃腦的顯擺道:“我怎麼知道的你們不用管,要說今年為什麼出來的這麼晚,那是因為恰好今天東瀛特使來了我朝,奉上一封東瀛文的書信和一種海上奇花,他們說那種太陽花是太陽神的兒子,意思是東瀛不能在做我們的附屬國,要獨立出去。”
周圍迅速聚集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我懷疑這位仁兄是不是說書出身,此刻在杜撰故事。
“他們傲慢無禮,想欺負我們小唐朝沒人才呢?你們猜怎麼著?司馬公子竟然懂得東瀛語,還說出了那種花的來歷,在古書上就有記載,根本就不是太陽神的兒子。”
“司馬公子好厲害!”
“真了不起呀!”眾人感嘆。
“皇上派司馬公子為特使,明日就要去東瀛出訪呢……”他的話沒說完,就見遠處人群一陣騷動,陣陣驚呼傳來:“狀元爺出來啦。”
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去看,高頭大馬之上,有風度翩翩的絕世俊顏身穿蟒袍,腰繫玉帶,帽插宮花,如臨風玉樹。於陽光下微微一笑,我突然發現身前攢動的人影少了許多,再往地上一瞧,原來是半條街的女同胞都昏倒在地了。
司馬的殺傷力堪比一架殲擊機外加一門迫擊炮啊。
“真的是他誒。”梅姿感嘆。
我偷眼瞧向蓉姐姐,她半彎著眉眼,含羞低頭,臉上飄著兩朵紅雲。
再抬頭時司馬已到近前,朝我們這邊微微點了點頭。
“蓉姐姐,司馬公子在看你呢。”我搖動梅蓉的胳膊,她羞澀抬頭時,司馬已經過去,只留下一個頗具韻味的背影。
“柳姑娘,這是我家公子讓我給你的。”一個很面熟的小書童遞給我一張摺好的字條轉身就走。
那個是……司馬的書童淺宣?
莫名其